大臣们如得赦免,赶紧跪拜叩谢帝王恩典,速速下朝了。
宋宁安冷笑一声,离开了朝堂,今日她来朝堂,不过是通知崇庆帝一声,若他真敢不答应,便由不得崇庆帝了。
“谢怀,你此番回国匆匆,如今国事紧张,你一声令下便要当大权,置我们这些老臣与何地?”昭国大统领看着匆匆回国的质子殿下,语气冷冷道。
事实上,这两天谢怀回国,并没有受到多少礼待。
像大统领这样质疑谢怀的人不在少数,只是绝大多数都不如大统领位高权重,不敢在朝堂上明面说出来罢了。
谢怀若只是回国当个闲散皇子,大家都还愿意面子上捧着他。
可他第二天便向昭皇索要兵权,自然惹得众人不快。
昭皇心知此番利用崇庆帝边疆之事如此顺利,谢怀功不可没,于情于理,他都不应当拒绝谢怀。
但是,这件事属于国家机密,也实在不便和众臣透露。
昭皇咳了咳嗓子,正声道,“皇儿自异国归来舟车劳顿,一切事情大可不必急与当下,等在昭国休息几天,再来谈也不迟。”
昭皇的话,其实已经偏向谢怀了,一些老臣已经想要发出抗议,只是不想和昭皇对上罢了。
谢怀当然也知道昭皇的意思,按理来讲,他应该顺着昭皇的话走,不过多时,那些朝堂上的舆论总能压下来。
可是他至今与记得宋宁安离别前她脸上失望的神色,他知道这个女人心系黎民百姓,边疆一事本来便有他的推波助澜,他不想与她渐行渐远,。
更何况,宋宁安此刻估计早就想上战场杀敌,但是边疆之事绝不是以往的任何战争可比的,她又总是冲在最前面,谢怀实在担心宋宁安的安危。
兵权,只有有了兵权,才能做自己想干的。
谢怀正了正神色,朗声道,“儿臣所求兵权,并非是想在昭国内做些什么,实在是为了昭国安危着想,恳求陛下答应儿臣。”
昭皇没料到谢怀态度如此坚决,只能拜了拜手,“你且详细说一说,怎么事关昭国安危了,今日朕同意不算,你得教诸位大臣心服口服。”
谢怀点了点头,转过身面向昭国的大臣们,诚恳的开口道,“诸位,我在异国为质子多年,想必诸位都是清楚的。”
这点,称得上昭国的耻辱,大家自然清楚。
谢怀继续道,“昭国正逢边疆危机,此番大乱,我才得以回国,诸位也是知道的。”
大臣们点点头。
谢怀深吸一口气,接着道,“诸位知道吗?此次边疆危机,表面上只针对一个国家,似乎与昭国无关,然而狼子野心,如果崇庆帝所在国家灭亡,那么我们昭国又当如何呢?我们与崇庆帝所在国家实力相仿,未必不会成为下一个亡国。”
话音未落,昭国朝堂上一片喧然,大臣们议论纷纷,最后,还是大统领出面,“皇子殿下在崇庆帝身边为质多年,未必没有感情,我们怎么敢相信呢?更何况此刻昭国境内安全,发动战争所耗费的人力物力皇子殿下可知晓?”
谢怀没有说话,他知道此刻说服不了众人。
昭皇见状赶紧打圆场,“怀儿想必不会空穴来风,大统领的话也有道理,不若怀儿趁这些日子找足证据,也好让大统领信服,朕也是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