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江澜生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的慌乱。
他手中的文件掉了下来,发出清亮的声响,在办公室中回荡。
但他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思虑半晌,他还是说:“先把这个消息转告云念时的母亲吧。”
得知女儿已经死亡,云母大受打击。
她的丈夫才刚刚回来,女儿却又……
云念时是云家的独女,打小,便,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从小,他们连碰都不舍得碰她一根手指头,可是她如今却……
得知自己唯一的骨肉死了,云母顿时悲痛交加。
怎么会这样,小时,她的女儿!
云母捂着嘴,不敢哭出声。
眼下云父的身子还没有完全养好,她不敢让他知道此事。
她已经失去了女儿,不能再失去丈夫了!
江澜生将这个消息告诉云母,不仅是因为答应过云母,会告诉她云念时的下落。
更重要的是,他要试探云母的反应。
他不相信云念时会就这样死了。
然而,看云母的反应,的确不像是装出来的。
可江澜生还是不信。
此事疑点重重,云念时怎么会莫名其妙跑到悬崖边上去,再者,云念时的身份何人不知?
那个人应该明白,碰云念时的后果,与死无异。
他不信真有这种不要命的人。
总之一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可能单凭那嫌疑人的一句话,就定了云念时已死。
江澜生来到警局,单独询问那个前来自首的男人。
警方都认得他,加之此番受害的是他怀有身孕的未婚妻。
警员对于这位受害者的家属也十分同情,于是允许了。
江澜生知道,如果这件事另有隐情,这人恐怕是收了背后之人的好处、或者被人拿到了把柄。
想要利诱是很难的,所以他选择威逼。
很快,男人就被打了个半死。
江澜生的语气幽冷。
“你可认得我?”
那人就只剩下一口气,艰难地说:“不认识,我只是临时起意……”
江澜生扯了扯唇角。
“撒谎。”
他一脚踩在了跪在地上的男人后背上。
“既然认识我,就该知道我的手段。我不知道你背后的人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但我敢保证,你若是再不说实话,即便你有亿万家产,也没命花。”
江澜生笑起来,就像是夺人性命的阎王。
“你不信,可以试试看。”
说罢,再次抬手。
那人已经被打得留下了心理阴影,最后一道防线终于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