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会意,
从他身上起来前,吻住他的唇,宇文玦一愣,有东西滚进他的肠胃。
梁婠笑了笑,恍如不觉地走去铜盆前,沾湿巾帕净面洗手。
几番擦洗,少了脂粉的妆点,露出白白净净的一张脸,可也只能算得上清秀。
待她擦洗完,又帮宇文玦净面。
等一切收拾妥当,梁婠再往那边瞧,人影已经不见了。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女子悦耳的说话声。
“侧妃?”
是云姬,不,应该说是冯倾月。
冯倾月不仅没有死,还成了宇文珂的宠妾心腹。
梁婠回过头与宇文玦视线相交,心领意会。
这边轻应一声,那边冯倾月就带着人走了进来,不想两人竟还穿着原来的衣服,不由惊讶。
这般如何去席面?
冯倾月问:“请问殿下,是哪里不合适吗?”
宇文玦抿唇静坐着,面上冰清水冷的,并不言语。
冯倾月只好看向梁婠。
梁婠歉意笑笑:“衣服上的熏香闻着有些奇怪。”
奇怪?
冯倾月皱了皱眉,示意婢女去检查。
两个婢女闻此,疑疑惑惑去拿瑶盘上的衣服,只敢小心揪住一角,低下头嗅了嗅。
眨眼间,两人毫无预兆地齐齐软倒在地。
冯倾月脸色一变,扭头就要喊人,猛地一阵刺痛,整个人摔了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梁婠蹲下身,拔下银针收起来。
宇文玦只看了她一眼,眸光幽深一片,起身往门口去。
梁婠未有察觉,扒下冯倾月身上的外衫套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尉迟渊突然探身进来,走到冯倾月面前一剑就要砍下去,宇文玦并未阻拦。
梁婠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拉住。
尉迟渊不解:“夫人?”
梁婠看向宇文玦:“她若死了,宇文珂会拿此事做文章,今日我们能全身而退就好,再者留着她还有用。”
得到默许,尉迟渊收起剑。
青竹已在外等候多时,不停张望着营地四处巡逻的士兵。
天已经黑下来了,正值守卫交接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