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她身上的伤口中流出,夜临旭将手指放在她的鼻底,已经停止了呼吸。
收回手,夜临旭的手紧握成一个拳头,目光变得无比的暗沉,面对着玉清师太的尸体,对着她用力地磕了一个头。
当乐长绫来到房门口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夜临旭给玉清师太磕头的这一幕。
她千算万算,想过安敏会如何对付自己,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对玉清师太下手。
她没有进屋,只是远远地看着夜临旭,心中不是滋味。
玉清师太受的是剑伤,直到天快要亮的时候,衙门里的人才匆匆赶了过来,县令一看到夜临旭,立马对他行礼,然后按照夜临旭的吩咐去检查玉清师太的尸体,想要查出玉清师太的死因。
厢房内,县令和衙门的师爷跪在夜临旭的面前禀报:“启禀太子殿下,根据仵作的验尸所说,玉清师太的确是死于剑伤,而且根据用剑的伤口来看,剑身极薄,不像是民间的剑,反而像是官家或者军营中的用剑。”
县令禀报完了之后,一旁的师爷又接着说:“小人在玉清师太的房间里留下的脚印大小来看,应该是女子的脚印。”
师爷说着,就抬眼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乐长绫,接着说道:“昨夜下了一场大雨,所以行走之人脚底都会带有泥,而房间内留下的泥印为一足深,一足浅,小人判断,行凶之人应该是腿脚有伤的人。”
“而据小人在寺中之人的口中询问得知,寺内腿脚受伤的女子,只有乐小姐一人。”
师爷直接将矛头指向了乐长绫。
“你竟然怀疑是我家小姐杀的玉清师太!”二丫瞪眼看向师爷。
“小人只是怀疑。”这师爷倒是十分淡定,接着对乐长绫问道,“敢问乐小姐,昨夜丑时三分,您身在何处?”
“我在禅房内睡觉。”乐长绫平静地回答。
“房间可有他人?”
“有我的贴身侍女。”
随着乐长绫的话,师爷看向了二丫,然后摇了摇头,“贴身侍女不足以作证。”
就在此时,有一名衙役急匆匆地跑过来,在行礼之后对夜临旭说道:“启禀大人,小人在这位小姐的房中搜到了一柄带有血迹的剑,经过仵作判断,这就是命案的凶器。”
乐长绫转眼,看向衙役手中的长剑,双眼微眯。
又有另外一名衙役带着寺内的一名女尼前来,“启禀大人,这个女尼姑说昨晚上她起夜如厕的时候,看见乐小姐朝着玉清师太禅房的方向匆匆前去,然后没过多久就听到了玉清师太去逝的消息。”
在听到这女尼姑所言之后,乐长绫反而笑了。
果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更何况还是人证物证俱全。
她这一笑,是对着女尼姑的,让原本哭哭啼啼的女尼姑心里有些发憷。
“这位师太,你可否告诉我,昨晚是什么天气?”
“下大雨啊。”女尼姑小心地回答,不知道乐长绫怎么会突然问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