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姝被吓了一跳,楚玄轻轻带了她一下,躲过了冲过来的李山媳妇。
只见她像个护蛋的母鸡似的扑在李山身上,抬手就要拿下李山嘴里的木条。
出于好意,温姝出言提醒,“别动,那是防止他咬伤自己的。”
“你闭嘴!”李山媳妇一把抽出木条,“你们一家子都是庸医,俺们李山不用你治,你走,你走!”
旁边有汉子劝她,说起苏寡妇的事,却被她狠狠剜了一眼。
“什么苏寡妇,那狗娃根本就不是这个庸医治好的,分明是去县城看了大夫才好的,反正,我就是不许她碰俺们相公!”
好一个油盐不进的泼皮户,周围的人也没了法子,李山抽搐的越来越厉害,嘴里还不停流着鲜血。
李山媳妇急了不停晃着他,“相公,相公,李山……你别吓俺啊!”
温姝叹了口气,“快把木条塞回去吧,不然会把舌头咬断。”
李山媳妇不想听她的,可架不住李山确实血越流越多,只得费劲地把木条又塞了回去。
其他人见状,趁热打铁地劝道:“嫂子,就让女娃给李哥看看吧!”
“不行!”李山媳妇起身想把李山拉起来,“今天俺就是死在这,也不会让她看的,俺们……俺们这就去县城。”
可犯病的人都死沉死沉的,李山媳妇怎么也拖不动,其他人上前帮忙,全被她挥开。
“你们都别碰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想让温家的给李山治病,门都没有!你们再抢人,俺就一头撞死在这儿!”
几个汉子手足无措看向温姝,想让她说两句话。
不成想,温姝深深看了李山媳妇一眼,带着楚玄扭头就走。
“你不帮他一把吗?”楚玄也有些奇怪,温姝看起来并不像见死不救的人。
“我又不是圣人,怎么可能谁都救的过来,”温姝神色淡淡,“人的命格皆有定数,那李山媳妇如此坚决,我自是不能强行出手,还是顺应天意吧!”
楚玄挑了挑眉,古潭般幽深的眸子满是诧异,对温姝的认识又深了一层。
不得不说,这正是他喜欢的性格,聪明智慧,恩怨分明,又不优柔寡断。换句话说就是:该善的时候善,该忍的时候忍,该狠的时候h狠。
两人没再耽搁,直接回了楚家,院子里的铁锅瓦罐已经被洗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