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寒终于肯看她了。
心虚、狗腿、小心翼翼,和她刚开始接近他时一模一样。
“……嗯!”
云浅豁出去了,拿着清创工具的手指,却悄悄缩紧。
她在紧张。
傅君寒不屑的收回目光:“我不稀罕。”
云浅:!!!
“你可以滚了!”傅君寒举起酒杯,一口饮尽杯中物。
云浅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儿气死。
算了,她不和受伤的男人一般见识。
深呼吸,深呼吸……
“不,我不滚。我很稀罕你。”
傅君寒:………
呵,死皮赖脸的毛病又上来了?
他起身就要走,云浅拉住他的手死活不让:“你今天不把伤口处理了,就哪儿别想去!”
“云!浅!”
“不就是一次没睡成吗?你至于这样嘛!多大人了,还耍小孩子脾气,等下把你姐闹醒了怎么办?”云浅故意拔高音量。
傅君寒的太阳穴突突跳着。
这个女人绝对是故意的!
傅君珊现在就像炸弹,谁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炸!傅君寒也怕!
他咬牙切齿的坐下来,伸出受伤的手。
云浅笑了,小心翼翼的用镊子把碎玻璃夹出来,再消毒、止血、上药。
每个动作都很轻柔,怕弄疼了他。
一套流程下来,时间过去了半小时。
傅君寒腹中的怒火,也消散了许多,依旧不给她好脸色:“滚吧!”
“好嘞!”
云浅识趣的马上离开,那速度快得就像脚底抹了油。
“站住!”
傅君寒突然又喊住她。
云浅的心猛跳,不安的陪着笑脸回眸:“请问三少,还有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