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箐又何尝不是悲喜交加?
“云浅还不知道爸爸去世,我们一定不要在他面前表现出难过。”容箐说。
李管家颔首:“这是自然。”
“再让庄子里送些草莓过来,我记得云浅爱吃。”
“是。”
安排妥当后,容箐抱着傅锦书去门口等。
傅锦书比傅锦诗大十多天,又是男孩,他的个头、体重却还不如傅锦诗,瘦瘦的像只小猴子。
他的性格也很乖巧,搂着容箐紧张地问:“妈咪,是妹妹的妈妈回来了吗?那我要叫她什么?”
“叫婶婶。”容箐温柔浅笑,“你婶婶温柔善良,要不是她,妈咪还不能把你生下来呢!
“那婶婶是我的救命恩人了?”
“也可以这么说。”
容箐叹息。
当初,若不是云浅和傅君寒顶力支持,她也没勇气生下傅锦诗,更没勇气一直留在傅家,给了儿子傅家长房大少的身份。
“那我等下要谢谢婶婶。”傅锦书说。
“你婶婶生了场病,失忆了。她不记得我们,脾气也不像从前温柔,可能会有一些古怪,你不要怕,要和婶婶好好相处,记住了吗?”容箐叮嘱。
傅锦书用力点头:“记住了。”
没多久,傅君寒的车就到达溪园。
容箐激动地地抱着儿子迎上去:“老三,浅浅呢?”
“我在这里。”云浅下车,有些不自在地看着容箐。
在“陌生”地亲戚面前,社恐症总是想冒头。
不过,逛了两天商场,她感觉自己已经好多了。
“浅浅,你终于回来了。”容箐紧紧地拉着云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