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宸舟拿着不动。
业灵运:“你不喂吗?”
好熟悉的词。
顾宸舟:“喂。”
业灵运似有笑意,微微侧脸看着他:“声调都拔高了,这么气?”
顾宸舟冷漠道:“没有。”
*
灵乳一人分了一半。
业灵运只是逗弄他,但他当了真,又思及要讲礼貌不能吃独食,特意给她留了半瓶。
顾宸舟把自已那一半灵乳倒进小碗,用小勺舀着喝干净了。
可业灵运的那碗并不动。
他看了一会儿,慢慢将碗拿过来,舀了一勺,看着她。
开始投喂。是他心中正常的投喂,而非她口中那个不正经的“喂”。
他身体微微前倾,两人本就挨的近,这会儿腿贴着腿,肩挨着肩,皮肤相贴,温温凉凉两种触感非常舒服,连清淡的气息都纠缠到了一起。
灵乳的香气也飘了过来。
业灵运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诧异他如此主动。
顾宸舟忐忑了一会儿,将要把勺子收回来喂自已的时候,她动了。
业灵运轻轻侧过脸,低头,很有风度地喝了下去。
顾宸舟直愣愣地看着她。
勺子空空。
“。。。。。。”
待喝完,她便等着下一口,顾宸舟默默将碗里的全喂给了她。
屯屯鼠好奇地扒着他的腿,两只脚都在使劲儿蹬,但是没人喂给它一口。业灵运甚至还十分自然地将它捏起来,放到了车鱼儿给他做好的暖和小窝里,贴心地盖上迷你版小被子。
。。。
开了庆功宴,之后要放几天假,明日不用上课。顾宸舟后半夜洗漱完,终于疲倦地躺到暖烘烘的被窝里,他缩了缩,躲进了另一人温暖的怀抱,和她说着这几天发生的好事。
很琐碎,可能也很无趣。
业灵运摸摸他的脸颊,耐心地听着。
一个有耐心的听众,会慢慢引导他越说越多。
业宗主可能早就知晓这些事了,但还是没有打断他的话语,任他将这些日子轻描淡写地带过。
渐渐的,他的眼皮困倦地垂落下去,人也安静了。
清瘦的身躯在夜里泛着雪色,业灵运伸手拽了拽被子,将他肩膀处露出来的肌肤遮挡住,动作很慢。
“有漏掉的吗,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