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本来始终跟叶辰有一定距离的沈秋心中虽有不甘,但还是稍稍的挪近了一些,然后将手伸了过去。
叶辰一把就抓住沈秋的手,只觉得入手温暖细腻,而或许是拿剑的缘故,还有些冰凉。
叶辰轻轻的摸了一把,随后眉头微微蹙起,沈秋手掌之上的皮肤白皙雪嫩,手骨很细,但肉茧却不少,还很厚。
这就是长期习武之人留下的吗?
叶辰心中了然,也更明白习武的不易。
“陛下摸够了吗?”
沈秋眉头越皱越紧,等了好一会儿,终究是忍不住的问道。
“嘿嘿,这看手得看全,这左手摸完了,我该摸右手了,两只手还得比对一下,如此,下次再遇到练武之人,朕摸一把就能知道他底细了。”
叶辰嘿嘿一笑,又一脸正色的道。
闻言,沈秋在无奈之下,只好将自己的右手也伸了过去。
中书省。
杨得昌气质沉稳,不断处理着手中的公文。
他的权利,就是通过这样来体现的。
“杨丞相,今日皇帝说要彻查靖安侯府之事,这不会是认真的吧?”
太尉高云鹤就没有杨得昌这么镇定了,突然低声询问道。
“定方莫慌,三年前的旧事了,这皇帝能查出个什么来?哼,只要我们稳得住,两个月后,北方的鞑靼不退,皇帝没有兑现承诺,老夫就能逼他兑现诺言亲征河北去送死!”
杨得昌冷冷一笑,目光狠辣。
在他看来,靖安侯已经死了,死人对他就够不上威胁。
叶辰突然把靖安侯的事拿出来说,纯粹是重病乱投医,垂死挣扎罢了!
“可丞相,若皇帝真的查出了些什么呢?”
御史大夫陈修眉头微蹙,却突然有些担忧了起来。
当年,靖安侯一事,朝苏梦娇进谏最多的,可就是他手下的那些御史。
“就算查出来又如何?靖安侯已经死了,死人还会说话吗?”
杨得昌的脸上露出一抹不屑,却是一点都不担心。
“那丞相,咱们真的不做一点准备?”
高云鹤则皱着眉头问道。
“准备还是要的,老夫记得,靖安侯还剩唯一的后代,手里还有几封书信,这些年,其为了给他父亲翻案倒是没少下功夫。”
杨得昌沉呤片刻,道:“为谨慎起见,就派人去一趟靖安侯府,不管是用偷用抢,总之把那些信件搞回来,不过不要杀那侯府小姐。”
毕竟还是一个侯爵的唯一后代,若事情做得太绝,满朝的公侯勋贵都会追责的。
杨得昌即便是再猖狂,也得注意一下影响。
而听到了杨得昌的话,高云鹤也总算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