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徐夫子,你可以不信,此物最多两个月,我就会让人送到你的面前,到时候这颍川书院院长之职,你也不要推迟了!”
“而在这两个月的时间里,这颖川书院的院长之位,还请你暂代。”
“两个月后,若我不能将此物拿到徐夫子面前,那些被徐夫子说成是受冤枉的夫子,我保证会将他们全部放出来,并亲自登门道歉。”
叶辰如此道。
闻言,徐有德眉头微蹙,突然沉声道:“我凭什么信你?”
“徐夫子,我乃天子禁军,我的话都能上报给天子,要放出你嘴里的那几人,除了天子开口,世上再无第二种可能!”
叶辰信心十足。
毕竟,颖川书院的夫子如今都被关在皇宫死牢,除了他和皇太后的话,看守死牢的禁军不会听从其他人的命令。
而且,他相信纸张的威力,像徐有德这样的老夫子,一旦看到纸张,肯定能改变初衷。
不过制造纸张需要时间,叶辰也不操之过急。
“好!一言为定!”
徐有德沉思片刻,最终重重点头。
颍川书院若是彻底破败,徐有德也不愿意看到。
而且,他也希望皇帝能够放回些被抓的夫子。
叶辰随即带着秦媃离开,只不过他刚走没多久,徐有德所在房间的隔壁就已经被人推开了大门。
随即,戴着大儒高冠,身姿拥有成熟韵味,姿容姣好,周身却流露着书卷气质的女子从房间中走出,女子美目低垂,看着叶辰离去的背影,秀眉微蹙。
“徐夫子,此人的话肯定不可信,我从小到大,未听说过有何物可替竹简。”
女子的声音中性,仿佛很有智慧,令人信服。
“嗯。”
徐有德默默点头,然后长叹了口气,道:“老夫也知道此人不可信,但老夫也是没办法。”
“可徐夫子,夏侯院长所做之事确实过分,其也是真的罪有应得,但皇帝此做法,也是要把颖川书院纳为掌中之物啊!”
云扶摇俏脸上涌起一抹担忧之色,却是立刻就看出了叶辰的目的。
闻言,徐有德则再次叹了口气。
“这些老夫都知道,但那些无辜夫子,老夫不能不管,这颍川书院,老夫也不能看着其衰落。”
“徐夫子,那皇帝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呢?”
云扶摇突然询问道。
“颍川书院落到他的手上,是好是坏呢?”
“呵,颖川书院从来都独立于朝堂之外,那皇帝权欲熏心,朝堂上也是权臣当道,如今颍川书院卷进去,肯定不是件好事。”
徐有德惨然一笑,颇为悲观。
他虽然一门心思做学问,但也知道颍川书院一旦卷入朝堂上的争斗,那就只会沦为别人手上的一枚棋子。
这对颖川书院,绝不是一件好事。
而云扶摇闻言,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俏脸上的忧色更加明显。
“云夫子,你也不用太过于担心,你是教女德的夫子,就算颍川书院被卷入朝堂之争,也不会波及到你。”
徐有德则宽慰着道。
闻言,云扶摇只是轻轻叹息,心中的愁绪却并没有消减多少。
作为颍川书院的夫子,她也希望颍川书院能有个好的未来。
不由得,她对将颍川书院拉入朝堂争斗的当朝皇帝,心中生出了很多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