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的。”
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想,只是她说的想与他以为的想不同。
就在陆庭渊自得意满的时候,顾明姣下一刻说的话又让他的心情直往下沉。
“在临江府的时候,我会想王爷下次叫我去会是什么时候,王爷会不会心情不好,或者我不会因为哪句话说的不对,哪个行为做得不合适,而惹得王爷不高兴。
王爷不高兴了,李家必定又要为难沈家,背后使绊子。”
她抬眼看向陆庭渊,双眼迷惘,又有掩饰不住的慌乱。
“就像现在。”
顾明姣看着男人阴沉的脸色,扯着嘴角勉强地笑了笑。
“后来王爷走了,李家便把我囚禁在偏院中,在确定我没有怀上王爷的孩子之后又开始物色下一个目标。”
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我怎么可能怀上王爷的孩子,我每次都把药喝干净了的。”
陆庭渊呼吸一重,手握成拳。
又慢慢放松,“李辉呢?”
顾明姣道:“后来李辉死了。”
是她误会了陆庭渊的意思,陆庭渊又咬牙问了一遍。
“万一是李辉的。”
闻言,顾明姣一怔,“我与他并无夫妻之实。”
“原来王爷一直都以为的,也对,王爷应该怀疑。”
陆庭渊没有说话,他直勾勾地看着顾明姣,可惜顾明姣现在低垂着眼,看不到她眼中的情绪。
他看到顾明姣深呼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像是刻意放缓压着情绪。
“其实我也该死在那个偏院里。
就在我下定决心要自我了断的时候,永昌侯的人来了。”
她又抬眼与陆庭渊对视,对视着沉默许久。
“我没想过还会再见到王爷,也没想过再嫁。”
顾明姣视线下移,落在陆庭渊腰间挂着的香囊上,那是她亲手绣的,陆庭渊要的谢礼。
在临江府的时候,他也常佩戴着一只香囊,那只香囊都用得被磨损了也不见他换新的。
这次再见,那只香囊却没有了,也没有换上新的。
“如果能分府另居自然是最好,但我走不出侯府,只能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