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夏假意取药去而复返时,苏寻春正歪头看向窗外。
“我这里没药。”
“姐姐,我有话要与你说——别着急赶我走,绝对是你想听的。”
苏锦夏踏进门槛反手放下门栓,开门见山。
“我知道、你母亲的事!”
苏寻春背对她着,压根不想回头。
“苏启宏跟你说了什么?”
缘无故她这个妹妹不可能关心一个逝去十几年的嫡母,当中蹊跷她不得而知,可在这个时机说出来,的确有些耐人寻味。
苏锦夏眉眼弯弯又劝了几句,见她仍自顾收拾医箱,只得将一封信函放在桌上。
“不如姐姐先看看,等你想知道了,我再与你细说。”
门再次关上。
苏寻春握住那封信,迟疑稍许还是将其拆开。
信中并没有直接写明她母亲之事,而是讲述了一个二十年前的故事,一些碎片式的信息不断涌入脑海。
好像在一一印象她的猜想。
“噌——”她听到自己耳鸣的声音,手也跟着颤了下。
故事看上去有很多漏洞,并且没有写完。
这便是苏锦夏的聪慧之处。
她再次对这女人产生一种恶心的感觉,就像她当初未卜先知认定穆承彦会在前线出事、准确说出他被豫军囚禁的位置。
上次和谈,在某种意义上,苏锦夏也有一分功劳。
阅完,苏寻春烧毁了信件。
她不想相信对方的一面之词,起码得等高霍从和州传回消息,加以佐证才能去找苏锦夏对峙。
而且现在,根本还猜不透对方此举何意。
所以她选择以退为进。
烛火蹿得很高,险些烧到衣袖,火光映在她惨白的脸颊上却没能带来半点温度。
“母亲,如果一切都是真的,我该怎么做?”
另一边,苏启宏已买通城门侍卫将剩下的那一半故事,传入东宫。
这一个月他对苏锦夏的话深信不疑,特别是在调查这些事后,愈发觉得这个女儿有本事!
如今苏寻春攀上太子殿下,还不认他这个当爹,要再断了血亲,往后两老只能靠苏锦夏过活,他当然是“唯命是从”。
只要让那位东宫太子爷知道当年的真相,局势肯定会翻天巨变。
他倒要看看寻春那个野丫头会不会哭着求自己!
萧佑泽内心煎熬不亚于苏寻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