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佑泽答得斩钉截铁,一口喝完了药,捻起她准备的半块蜜饯,拉她坐到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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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用了什么法子,让沈之唤承认盗了我的私印?”
“他不至于那么蠢吧?”
苏寻春皱眉,她只是让皇甫桑墨把人带去大牢、将事情搞浑,为他们争取时间而已。
“两日前他被人发现倒挂在城门,身上还绑着玉印。”
苏寻春想了一会儿,哼笑道:“可能他觉得认下这个罪名比与太子良娣私通、珠胎暗结判得轻些?毕竟这件事证据不足。你准备如何处置他?”
“先扣着,不能让他落回沈家手里。”
“皇甫桑墨那边,真的不需要走漏些风声?”
“还没到交底的时候,”萧佑泽垂眸转了转左手的扳指,“劫狱之事,我不便亲自出手查办,刘大人早有部署,我正好称病去酉州寻药,避开皇后和沈家眼线。”
“早在抓皇甫桑墨那晚我就暗示过,那男人太自负不会轻信我一面之词。有些弯路,他注定要走,就算靳子琮也无法说服他。”
苏寻春蹲下来,握住他的双手,“阿九,靳子琮当真是洹儿的亲叔叔?”
萧佑泽颔首,“所以我们去酉州,夫人可以放心了。”
得知姜赫失踪多日,高霍几乎将锦州翻转都没找到人,萧佑泽猜到可能与劫狱之事有关。
嘱咐高霍留下继续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属下领命!爷,这次去酉州。。。。。。”
“留一队亲卫即可,”萧佑泽没让他说下去,“十月初汝亲王会亲自送绫韵郡主到上京和亲,这个节骨眼没人敢节外生枝。”
在军营休整这几日,萧佑泽命秦元恺四方八面布控,监视豫军动向。
隔海相望,那边的军队在第三日清晨全部撤离,驻扎在酉州郊外的大军也少了大半,只留下一万精锐骑兵候命。
这是萧佑泽与汝亲王和谈的条件之一。
当然,之所以能这么顺利,穆承彦此行功不可没,他多次以少胜多击退豫军,为谈判赢得更多资本。
也因此他被俘后,伤的最重。
出于这个原因,苏寻春离开前与谢问衡一起为他会诊。
“。。。。。。你不跟我们一起回京?”穆承彦弹起身,差一点喊出她的名字。
“我的事用不着穆将军挂心。”
这时其他伤者早就转移,帐篷里只有他们几人。
穆承彦给苏锦夏使了个眼色,她立即上前拽着她的胳膊,“你跟我们回去好不好?姐姐。。。。。。”
“姐姐?!”谢问衡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苏锦夏你在说什么?!”
旁边的穆承彦也是一脸懵,他千叮万嘱让这女人别说漏嘴,张嘴要解释,苏锦夏哭了起来。
“姐姐,以前都怪我不懂事!以后你做大、我做小,我们一起服侍彦哥!”
“苏锦夏你有病吗?”
苏寻春甩开她,没料她用了十成的力一时竟没甩掉,再一挥手,“哐——”面具滑落。
苏锦夏这一路都没见过苏寻春的真容,只听老爹说她脸上根本没疤,这一刻见了眼睛都绿了!
再看穆承彦,一脸痴汉样!
原来他早知道!
谢问衡难以置信,面具之下的苏大夫竟是这般清丽脱俗的女子,扮作男子时故意描粗的眉更觉英气潇洒。
穆承彦不喜欢男人盯着自己妻子看,轻咳一声,向谢问衡介绍说:“寻春医术精湛,碍于女儿身只能假扮男子,此事太子殿下也知晓,苏寻春,她是我的夫人!”
“你确定?”
一道清冷的男人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