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离我远点。”
男人温热的鼻息就在她耳边边上,酥酥麻麻,直叫人说不出来的滋味,心里慌得很。
苏寻春朝外挪了一寸,萧佑泽就凑近一寸。
如此把她挤到了床沿,差点滚下去,萧佑泽一手将她捞回来,面对面抱着。
声音脆脆的。
“黄巧卉的爱郎,是她的远房表哥沈之唤,曾在我麾下做侍书。”
说完刮了刮她圆润微翘的鼻头,“他早年损了容貌,面上有疤。”
“你早知道?”
苏寻春想了一小会儿,好像更早的时候他就暗示过,黄巧卉有把柄在他手上,可万没想到是这样。
联想那晚黄巧卉的反常之举,她隐约觉得很有问题。
“沈之唤如今何在?”
“夫人何时对旁人的事这么上心?”
这的确不符合苏寻春一贯淡漠的性情,恐怕自己都没发觉,凡是接触与萧佑泽有关的人和事,她神经不自觉会敏感百倍。
萧佑泽见她极其认真,告诉了她实情,“早些日子被黄家送离玉京城,不过好像有人在除夕之日见过他。”
苏寻春没有接话,还没确定的事她暂时不想对他说,目前他最重要还是养伤。
毕竟出征在即了!
苏寻春视线掠过门帘和屏风望向书房的位置,轻扯嘴角,回头,蜻蜓点水般亲了亲他没什么温度的唇瓣。
“快闭眼,我也困了。”
“好,夫人说了算。”
萧佑泽深深呼了一口气,就这么拥着她入睡。
不多时耳后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好像比任何时候睡得都沉,缠在腰间的双臂力道也松了些,苏寻春抬起他的手臂轻轻放下,替他重新缠好伤口。
蹑手蹑脚下了床。
光着脚,走到书房案台边那幅古画面前。
经过她这几日的观察,非常肯定这画有古怪。
那晚她从门缝看到萧佑泽就这里消失,好几次想一探究竟总被发现,今日见他气色好了些才敢下点药。
苏寻春凭借记忆,取下发簪在抽屉摸索半天,可能是太紧张,反反复复第三次才看到机关。
暗门开的瞬间她望向两丈开外的寝殿,尽管有重重阻隔,仍有点心惊。
殊不知原本熟睡的男人正含笑看着她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