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眼不见为净的心态,张遗坐下来后索性不再看鲁王。
他对成王与宣平侯说道:“今日两位王爷都在,下官想着。
今日早朝之事需得早些解释清楚,免得混淆视听,徒增王爷麻烦。”
鲁王闻言轻轻哼笑一声,他也不插话,只轻轻抖着腿。
一副悠然看戏的模样。
张昱开口道:“诚如家父所言,昱不才,特意来同王爷解释前日之事。”
成王看了一眼裴绍,问道:“三王爷以为如何?”
裴绍点头道:“无可厚非,可行。”
张昱见状心中一喜,便将同张遗说的话原原本本又说了一遍。
末了他解释道:“当日那物乃是准备送人的。
是以没有多加耽搁,便去找薛尉长取了。”
裴绍闻言点头,他将手上扇子敲了敲,停顿片刻问道:
“不知当日张公子的书童可在城防狱里发现异常?”
张昱侧身看了一眼身后的鸣偲,鸣偲想了想便摇头。
开口道:“回王爷,这倒没有,当日城防大狱里十分正常。
且小人也没有进到内里,薛尉长与在场几位狱卒可以作证。”
鲁王哼笑道:“当日那群当值的狱卒晚上无一生还。
只余下薛小尉长一人,薛小尉长现在刚刚醒转,事态没法询问仔细。
此时言说这个,也不怕恶人先告状?”
张遗火大,立即严声喝道:“鲁王殿下请不要恶意揣度!
此事疑点重重,不可想以为然!”
鲁王哂笑了一声,说道:“哦?疑点?大人说说,都是哪些疑点?”
张遗深吸口气,平复好心情,他沉声道:
“犬子心性纯良,此番事内,必有他人度揣设计,意欲陷害!”
鲁王听罢笑了:“呵,张大人这话说得,倒是叫本王想到了陆幼龄陆大人。
当初陆小公子人赃并获之时,陆大人也这般说辞。
果真是天下父母心,尤其是对儿子,慈悲怜爱得紧。”
张遗气得直接离座站起,张昱此时也面目冷沉,他开口道:
“鲁王殿下何必咄咄逼人?鲁王所言之事完全是空穴来风。
昱清清白白,从未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