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卿佳茫然看着时烨。
他们又不熟,叫得这么亲密干什么?
今晚的饭局,时烨想着是跟祝卿佳单独约饭,特地没带助理,还反客为主地招呼祝卿佳。
热情的态度一时让她有点不知所措,出于礼貌,祝卿佳还是先关心了他的伤势。
“时先生,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
“早就好了,我这皮糙肉厚的,能有什么事呀。”时烨挥了挥自已右手。
“那个空乘故意往我手上泼咖啡,明摆着就是对我有所图谋,这种顺竿爬的女人我见得多了,傻子才会上当。”
那点咖啡压根就不会对他造成实质性伤害,之所以揪着这事不放,也是顺便替郗闻洲解决掉一个麻烦精。
出于好奇,祝卿佳还是多问了一句:“你还记得她叫什么名字吗?”
“叫……”
时烨想了大半天,才说:“好像叫,乔月姝。”
祝卿佳顿了几秒,她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好像还跟郗闻洲一起飞过奥地利?
定了定神,面色诚恳地说:“害你受伤的事,我替她跟你道歉……”
“别别别,又不是你的错,为什么要道歉?”时烨匆忙打断她。
“再说,我跟闻洲也是十多年的好朋友,要是让他知道了,还不得把我吊起来打一顿。”
祝卿佳诧异:“你们两个认识?”
她对郗闻洲的朋友圈子完全不熟,更没想到他跟时烨竟然还是朋友。
“你不记得了吗?”时烨闻言顿时瞪大眼。
先前三人一起喝酒,就听郗闻洲说一起长大的邻居妹妹把他忘了的事,还以为分开太久彼此不熟悉,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忘了?
她喝了什么牌子的忘情水,药效这么猛。
祝卿佳神色怔怔的,她到底忘过什么事?
怎么一个两个都怪怪的。
她摇摇头,胡诌了一个理由:“可能是我以前生病,忘记了一些事。”
时烨“哦”了声,接受了这个说法。
“我跟闻洲小学就认识了,他中途从京市转来南城上学,还有一个文屹岑,我们仨是稳定的铁三角。”
祝卿佳忽而想到许董说过,郗家兄弟俩关系不和,郗闻洲是因为继承家业无望,才跑去参军当飞行员。
没想到他是从小就被父母丢到南城。
那些孤独的日子,他一个人是怎么度过的。
时烨挠了挠头,说:“他家的事太复杂,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以后你就知道了。”
祝卿佳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