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灵看着周围叹了口气,照这么说,小福子也不是第一天被欺负了,如今看来,只能是朱进的意思。
不对,不对啊难道朱进早就怀疑她了?那他是怎么发现的?
恰巧是她今天来了这御花园一趟,否则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朱进啊朱进,大不敬就算了,私自带完整男人进宫,殴打宫人,散播谣言等等等等都够你治罪了。
迟早得从小福子嘴里套出来什么。
“什么!抓了!”
此时,另一边的角落里,朱进抓耳挠腮着,焦急的来回踱步停不下来,而后又停下来看着那人,“真的?”
“哪敢有假啊公公,刚刚都被那昌淋带去诏慎司了!”那人弯着腰说。
朱进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坐了下来,厉声道:“真是的!这帮人也不知道小心一点!小福子呢,去哪了?”
那人测了下身子,“在外面呢。”
“让他进来!”朱进高声喊着,小福子就被两个人扔进来了。
真就是被扔进来的,本来身上就有伤的小福子如今摔在地上,发出“哼哼”的声音,但又立马站了起来,在朱进面前恭恭敬敬的站好。
朱进本就心里来气呢,上去救给了小福子一掌。这一掌拍得小福子又跌了下去,脸上浮现出红肿的手印,但依旧默不作声,又爬了起来。
朱进将气撒在小福子身上,等他起来又给了他几下,而后转身连连叹气的走着,“那几个不会说了什么吧!”
旁边那个弯着腰的又说:“公公您别太担心了,昌淋再厉害也从他们身上拿不出什么证据来的,再怎么着,也只能说是污蔑您啊!”
朱进眯了眯眼睛,摸着袖口,觉得这番话说得有理,但转念一想又开始愁苦了,转身对那人说道:“你你你,你去将那几个人解决了,他们要被发现不是阉人,那我可就死定了。”
弯腰的又点了两下,“这点小事包在奴才身上!”
小福子还是全程没说话。
宁心殿内,今日又来了几位大臣。
“启禀皇上,微臣近日在查核户籍赋税之时,才发觉宏州近日所上报的账目少了近十余万两,臣等怀疑温元,杨清平等人扬言开仓放粮,实则暗中作祟,将这十余万两收入囊中!”
“皇上,不仅如此,这两个人还胆大妄为,在宏州多地欺压百姓,谎报数目实情,此乃欺君重罪啊!”
连容程看着呈上来的折子,明显有些恼了,“朕已经派锦衣卫去当地核实了,在调查清楚之前,不要妄言。”
昌灵看了看连容程,又看看底下的大臣。这其中之一便是那日早朝,与温元意见相背的苏正贞,前些日子宏州那边传来的还多是好消息,近日来,折子里却笔锋一转,多是弹劾温元和杨清平的。
真是奇怪了,这二人还在京城之时,都是夸他们俩的,眼见事情要成了,封赏都要下来了,二人一到宏州当地,这京城言官们的话锋就变了,还相当的整齐,都是诉说这二人的事务处理多么的不妥当,在当地欺瞒了多少事情,应当如何处置。
那睦国公已到暮年,也就刚开始那个名号看着怕人,时到如今,就一个摆设。而且昌灵也突然才发现,虽然是给那功臣之温家赏了个国公,但连容程却不曾给那温兆齐什么实际的职务,温家底下先前带的兵,也给张云楚带去边境攻打北狄去了,说是让那些老臣老将们享晚年清闲之福,可这大批的军队,温家可收不回去了。
昌灵虽然不懂那么多吧,但她见那杨女官,看着就不像是干坏事的。
看着弹劾的折子越来越多,连容程只得派一波锦衣卫前往宏州。
“这些日子,你们都是来朕面前弹劾温杨二人的,都是。”连容程不紧不慢的说着,将折子往桌上一拍。
苏正贞上前又一行礼,双手举在胸前,答道:“皇上,臣等尽心为皇上效力,属实不愿看着宏州百姓沦落于如此宵小之辈的手中,臣等也没想到,他们二人居然是这样的心思,早知当初,臣在皇上面前就该执着些!”
连容程看了他一眼,“给你还不见得能办好!”
苏正贞的腰弯了一下。
“退下吧,朕自有分寸。”连容程又说。
众人都退了出去,又只剩下了昌灵一人。
连容程叹了口气,愁眉不展,昌灵看着他,也叹了口气。
真的,她感觉皇上都要被烦死了。
夜里。昌灵依旧守在连容程身边给他磨墨。
“哎。”连容程重重的叹了口气,将折子往桌上一摔,随即说道:“这宏州,你怎么看。”
昌灵一惊,笑道:“皇上,奴才就是一小小的太监,哪里懂那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