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信凌心说我上哪儿知道去,真心诚意地道,“王妃娘娘才智卓绝,末将佩服!”
对于贺芳亭在镇北王府的重要性,也有了新的衡量。
同时也庆幸,自已没有坚持送女入府。
有贺芳亭在,珍珍就算入府得到王爷的宠爱又如何?万万不是贺芳亭的对手。
孟家也断断不能与贺芳亭为敌。
而且她真的非常坦诚,直接与族弟佑辰阐明了利弊,以及送女入府会有的后果。
如果她是两面三刀的性情,大可先假意答应,待珍珍进门再慢慢炮制,他家也毫无办法。
晚上回到卧房,对田氏叹道,“贺王妃并非普通女子,咱们惹不起,管好了珍珍,别让她冒犯。”
田氏点头,“我晓得!”
横他一眼,“珍珍我能管住,娘呢?”
最先提议将珍珍送给王爷的,就是她那好婆母!
珍珍年少不识事,也被婆母说得动了念。
孟信凌想想老娘那脾性,妻子确实管不住,只得重新披上外袍,亲自去叮嘱。
孟老夫人很不耐烦,“老娘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用得着你提点?该干啥干啥去!”
不孝子,娶了媳妇忘了娘,定是田氏撺掇来的。
孟信凌以为自已说通了,安心回房。
次日清晨,兰策、邵江衡、邵淮麟率前军出发。
过得三日,镇北军后军也赶到了,邵沉锋辞别贺芳亭,柔声道,“在这儿等我,大胜之后,我来接你!”
贺芳亭笑容嫣然,重重点头,“好,我等你!”
邵沉锋真想拥她入怀,但当着众将的面,自然不能,留恋地看了几眼,率大军出发。
贺芳亭抱着小老虎,在田氏的陪同下登上城楼,目送他们离开。
邵沉锋今日骑的是一匹汗血宝马,极为神骏,即将转过山坡时,心里有所感应,回身向贺芳亭挥手。
再回过头,眼里满是锋锐肃杀之气。
三十多年来,他都自认是个靠谱的人。
唯一一次不靠谱,就是前几日生病,险些误了大事。
还是当着芳亭的面,这叫他情何以堪!
这几日面对芳亭,总感觉底气不足。
只有将齐剑隆斩于马下,才能洗刷这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