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暄峪:“哦,什么事?”
贺芳亭正色道,“你回去路过京城,说六叔祖病重,带上贺家所有人去西南探望,也包括芳妍一家。”
前一阵妹妹给她来信,已平安产下一子。
贺暄峪震惊,“。。。。。。为什么?!”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姑姑那一辈的六叔祖,早就已经过世。
为什么要以这样的理由,将贺家人带离京城?
贺芳亭:“因为,漠北大捷的消息,也该传到京城了。”
贺暄峪问得很慢,“为何漠北大捷的消息传到京城,贺家就得逃?”
是的,给他的感觉就是逃。
贺芳亭简简单单说了三个字,“恐生变。”
北蛮大患没了,就如同狡兔死了,接下来该烹狗。
皇帝再无顾虑,必定罗织罪名,大张旗鼓铲除镇北王府,而不是像之前那般只用上不得台面的阴谋诡计。
但镇北王府远在朔北,她和邵沉锋也不会束手就擒,第一个遭殃的只会是王府姻亲贺家。
贺暄峪猛然瞪大双眼,一瞬间,心里掠过许多念头。
贺芳亭又补充道,“京城有一家人,姓安,住址我会给你,你也带走。”
贺暄峪有些兴奋地道,“怎么带?绑架?”
他在西南绑过人,在京城还没有。
贺芳亭:“。。。。。。不用绑,你拿这封信上门,他家看了就会跟你走。”
边说边把安世杰写好的信递给他。
贺暄峪接在手里,执着地道,“若是不走呢?”
贺芳亭:“。。。。。。那你就绑。”
贺暄峪:“好嘞!”
顿了一顿,遮遮掩掩地道,“姑姑,你和姑父是想那什么,对罢?”
贺芳亭:“对!”
贺暄峪一拍桌子,激动地道,“好!我回去告知祖父,与你们同进退!”
贺芳亭冷静地道,“不要轻举妄动,等我们消息!”
贺暄峪也冷静下来,压低声音道,“侄儿明白,镇北王府打出反旗,不,义旗,西南贺家再举旗响应,共襄盛举!”
贺芳亭:“没错!”
她并不想将贺家拖入险境,但没办法,她这镇北王妃是贺家女,镇北王府若是反了,贺家就算不反,朝廷也容不下,不反就得死。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甚至于,贺家就算先向皇帝告密,也洗刷不了嫌疑。
也不用叮嘱峪哥儿保密,他又不傻,相反很聪明。
贺暄峪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三叔祖若是不走,怎么办?”
也绑么?他是可以绑,但怕姑姑以后生气。
贺芳亭微笑,“放心,你只要说这是我的意思,他肯定走,还走得比谁都快。”
父亲似乎天生就有种趋吉避凶的本事。
又给贺暄峪一封信,让他送去给白薇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