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沉锋抛了几次,逗得儿子咯咯笑,又塞到贺芳亭怀里,轻易抱起母子俩上了马,一手护在贺芳亭腰际,一手拉缰绳,扬声道,“诸将听令,回家!”
该安排的事务都已经安排完了,当务之急,是与家人团聚。
贺芳亭不想扫他的兴,稳稳抱住小老虎,靠在他怀里。
也许是她的错觉,远征数月,邵沉锋似乎更为高大健壮。
“遵命!”
“回家喽!”
众将士大声应着。
有妻子来迎的,也像邵沉锋一样,抱起妻子与自已同乘。
夫人们羞红了脸,嘴上推拒,心里甜如蜜。
。。。。。。都老夫老妻了还这样,真是叫人又羞耻又欢喜。
邵淮麟、邵江衡也不例外,抱着妻子扬鞭策马,紧跟邵沉锋。
金氏、彭氏把脸藏在夫君怀里,不敢看人。
邵江衡还笑着安慰妻子,“你怕什么,是大哥先开的头,大嫂也没拒绝,别人要笑,也先笑他们!”
彭氏娇嗔地捶他两下。
除了贺容璎,一群小辈纷纷移开目光,深感辣眼睛。
邵景山喃喃道,“这叫什么,老夫聊发少年狂?”
要狂你们回屋里狂啊,大庭广众的,就不考虑一下儿女们的心情?他都无法直视父母了。
大伯父也真是的,平日里那般稳重,一见大伯母就轻狂,还带得大家都没了体统。
贺容璎:“真可怜!”
大家都看向她,贺暄峪问道,“可怜什么?”
贺容璎指着前面,眼神清澈,声音同情,“你们看,那些马本来只用驮一个人,现在驮了两三个。”
马儿真可怜,都怪王爷。
众人忍俊不禁。
贺暄峪张了张口,很想说我的马乃是名驹,驮得动我们俩,又觉得过于轻浮,怕被邵家兄弟暴捶一顿。
这一路上,他打探清楚了,邵家兄弟是真把璎儿当成亲姐妹。
还有永乐郡主,也对璎儿极为关爱。
当着他们的面,他可不敢放肆。
没多久回到镇北王府,邵沉锋带着众人,一道去韵和堂拜见叶老王妃,细述别情。
叶老王妃拉着儿孙们的手,笑中带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一个也未缺,真是上天开恩,祖宗保佑!
韵和堂里已摆了家宴,众人边吃边聊,天黑才散。
飞快洗漱完,邵沉锋急不可耐宽衣解带,手臂上露出几道伤痕,贺芳亭眉头微皱,轻轻抚上去,“你是镇北王,坐镇中军即可!”
他给她写了很多信,却从没提过受伤。
邵沉锋:“心疼么?”
贺芳亭点头,柔声道,“心疼!”
邵沉锋眼里闪着黝暗的光,微微一笑,炙热的气息似要灼伤她美玉般的肌肤,“芳亭,我觉得,你该心疼自已。”
所有的忍耐,都将在今夜释放。
贺芳亭:。。。。。。
小别胜新婚,这一夜十分漫长,十分愉悦,也十分难熬。
次日醒来,贺芳亭浑身酸痛,心里只有一句话,是啊,心疼他做什么,他跟头猛兽似的,小小伤痕不伤筋不动骨,她该心疼的是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