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岛的那片湖,湖面平止如镜,湖心上有一片孤零零的空地,姑且能算得上一座岛屿,这小岛上建了一间小小的石屋。
当郭长歌、曲思扬和温晴三人被带到这间石屋关起来的的时候,他们发现成乐和百生也已被关在在这里不知多久了。
百生半日前在冢岛上被楚钟何点了穴道,他不懂得冲穴之法,直到现在还维持着他看那张信笺之时的姿态——右手在胸前举着,低头看着手的位置,可这时候手里自然是什么也没有的。
郭长歌赶忙上去为他解穴,心里祈祷他的右手不会废掉。解穴之后,他的手果然已经麻痹得动不了了。
成乐虽已醒来,但却被五花大绑,躺在地下动弹不得,温晴赶忙为他解了绳子。
虽然才一会不见,不过在郭长歌眼里,成乐的神态和眼神已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
他起身看见了温晴,手不由自主伸向了她,可却在半空中停住。嘴唇微启,好像想要说些什么,可终究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他只是盯着温晴默默地看着,眼中蕴含着十分复杂的情感——有痛苦,有怜惜,不过其中有一种最为明显的情感,那就是愧疚。
谁都能看得出来,他在为自己没有能保护好温晴,深深愧疚着。
温晴突然伸出了双手,握住了成乐停在半空中的那只手,温言道:“公子,我没事的。那黑衣人已被思扬妹妹杀掉了。”
成乐再也忍不住了,眼中的泪水已顺着脸颊缓缓流下,他把曲思扬轻轻一拉,拉入自己怀中,哭道:“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
他虽然武功很高,还贵为玉汝山庄的少庄主,也很有钱势,不过在面对一些无可奈何的事情之时,他却比谁都要无助,甚至还会像个孩子一样哭。
不过谁都不会觉得他是个懦弱的人,若是有人看见了他轻放在温晴背后的,紧握着的拳头,就会知道,有此经历的他,已不是原来那个天真的小少爷了!
百生不知这两人搂搂抱抱、哭哭啼啼,究竟怎么了,也不理他们。对郭长歌低声道:“你们见过楚钟何了?你知不知道那封信笺是他写的。”
郭长歌点点头。
百生把两只胳膊抱在胸前,斜眼看着郭长歌,道:“若是你早些给我看看那信笺,你也不至于被骗得这么惨。”
他显然是觉得郭长歌有些小看他了。
郭长歌何尝听不懂他话里的讥讽,笑道:“是我之过。”
他接着将楚钟何还有那黑衣人的身份,告知了百生。
百生在石屋中不大的地面上来回踱了几步,沉吟道:“两把短刀,一把刻‘二’,一把刻‘三’,难道不是应该还有一把刻‘一’的刀。”
他接着道:“龙川和那黑衣人既然是兄弟。那么我想还有一个人,是此两人的兄长,用的自然便是那把刻着‘一’的刀。看来当年龙家被灭门,是他们三兄弟活了下来。”
郭长歌笑道:“也可能是兄弟四人、五人、六人,甚至是十人。这我们可无从得知。”
郭长歌此言不过是在开个玩笑,他们现在处境虽然很糟糕,但他却不想让气氛也变得糟糕。
百生却好似并未意识到这是玩笑话,很认真地回道:“你说的很有道理,的确极有可能是如此。”
他这话刚说完,曲思扬便笑了,温晴也忍不住噗嗤一笑。
郭长歌的话没达到的目的,却被百生无意间达到了。
百生立时明白了他们在笑什么,自己也跟着干笑了几声。
温晴忽然问道:“你已经知道杀害婉如的凶手是谁了?”
郭长歌道:“我不过有了一个猜想,还不敢肯定。”
温晴又问道:“什么猜想。”
郭长歌想了想,道:“我先卖个关子。等我们出去之后,我再与你们细说。”
他接着道;“而且我们逃出去之后,须得快些去一趟百鸣院!”
百生奇道:“为何去百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