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庄外,每隔两里路设一岗哨,共设三岗,一旦发现有敌人踪影,便会有哨探回来报讯。
到处找不到柯飞鹤,柯小艾的精神已经有些支持不住了。这个平日里冰冷无情的少女,脸上竟也现出了迷惘无助的神色。
她突然感受到了一种陌生的情感,一种令她无比难受的情感——她竟然害怕了,害怕自己的爷爷会有什么危险。
她竟对马上要来的敌人也有些害怕了,害怕现在的自己,根本没办法抵挡,但她又有些期许他们快些来,或许他们来了,她就能知道自己的爷爷究竟在哪?
郭长歌和曲思扬坐在前厅喝茶,可心里也是无比焦虑,因为他们甚至不知道他们的敌人究竟是谁。
成乐和姬虎两人在庄门前临时搭起的瞭望塔上,神经紧张,紧紧盯着前方,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成百上千的敌人正冲着青云庄而来。
姬虎的肚子自昨日上擂台前出了些毛病,再加上大敌当前,他精神紧张,已不知已去过了多少次茅厕。
温晴与几个家丁在清点青云庄的人数,清查有没有失踪的家丁。
终于,有消息了!前方的哨探喘着粗气,飞快奔进了院里。众人急忙迎了上去。
那哨探满头大汗,急促呼吸着,接过郭长歌递给他的茶壶,仰脖喝了几口,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有人来了。大约有十来人。现在估计离庄子两里上下。”
姬虎道:“才十来人?看来咱们白白担心了。”
柯小艾道:“你确定没看错。”
那哨探道:“绝对不会看错。不过敌人也可能分拨前来,我再去查探。”
柯小艾点点头,哨探转身离去。
郭长歌稍稍放了心,因为敌人若是大举攻来,局面便不好控制,一旦打起来,免不了会有许多杀伤,可若只来了十来人,以他的武功,他是有自信可以掌控局面的。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只是柯飞鹤的处境。
温晴清查人数完毕,发现庄里除了柯飞鹤与石管家外,无一人失踪,而且温晴派人仔细找过,根本未找到石管家的尸体!
难道郭长歌的推测是错的?难道石管家还活着?
郭长歌心中又有了许多疑惑,他在仔细思考着,已恨不得把手中的茶杯也抛起来。
他现在最想不通的是,既然没有一个家丁失踪,那闯入者是如何知道的柯飞鹤房间的位置。青云庄那么大,若不是对这庄院很熟悉,便不可能找到柯飞鹤的房间!
除了柯飞鹤外,失踪的只有石管家,而石管家是个哑巴,而且他对柯飞鹤十分忠心,更不用说他还是柯小艾的干爷,这样一个人又怎会将柯飞鹤房间的的位置告诉闯入者?
关于这个问题,郭长歌已经有了一个猜想,不过这个猜想虽然合乎逻辑,但却实在有些骇人听闻,所以他还不敢向众人说起。
那哨探所说的十来人很快便到了。而且他的情报很是精确,来的人不多不少,正是十人。
家丁引了那十人进前厅用茶,郭长歌等正在前厅等着他们。
那十人一进了门,郭长歌等便认出了其中两人,正是他们日前所见的靡正英和靡正雄两人。
那两人见了郭长歌等人,也显得十分惊异,但他们好像是因为跟着师父而来的缘故,师父没说话,他们不敢先开口。
十人中一个面目姣好的中年男子,便是伤剑门的门主,糜途!
众人心中奇怪,怎么伤剑门的门主,脸上反而没有伤疤。
十人一一入座。柯小艾改换了男装,自称是柯飞鹤的弟子艾可,向那十人如实介绍了郭长歌等人的姓名来历。
这是郭长歌安排的,他想或许玉汝山庄的名号,可以起到震慑的作用,最好能免除一场争斗,不过他也知道,今日想要不动手,几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了。
除了伤剑门两个弟子已知道郭长歌等人的来历外,令外八人听到玉汝山庄的名号,果然有些震惊。
靡正英凑到靡途耳边悄悄说话,想是在告诉他,自己与郭长歌等人的那次交集。
另外七人一一报上名号。
一个书生打扮,但却满脸胡茬长相粗犷的男子,是湖州铁笔门的掌门,名叫张石丘。
一个是台城普渡寺的和尚,法号擎柱,怒目圆睁,看起来无时无刻不在生气。
一个美貌妇人,满脸浓妆,却未能盖住眼角轻纹,自称是京州新月楼的名妓,唤作秋月。
一个是洪河两岸有名的独行大盗,名为范大胜,拄着拐杖,背后背着把长刀,中等身材,长相十分普通,明明是大盗,给人的印象却不像坏人,街上随便拉个男人,可能就长他这模样。
一个身长五尺的妙龄少女,穿着身白色丝织裙袍,扎着两个小马尾,眉目间俨然还是个小孩模样,甚是可爱。自称是“五圣”之一,凌风岛楚钟何的弟子,名叫婉若。
武林大会论武,“九阶”之上是“七品”,“七品”之上乃“五境”,“五境”指“谪仙”、“忘剑”、“自在”、“从心”、“若轻”五种武学境界,其中以“谪仙境”最难以达到。
当今武林有只有五位高手,在武林大会论武之中达到“谪仙境”,而这五位高手,被世人尊称为“五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