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本就安稳,朝堂之上却因为舒婉之事吵开了锅。对舒婉的提议,几乎无人反对,但舒婉为该武院山长之事,却被朝中不少官员反对。
若说支持自然也有。
杜婧云好歹在裴焕志下台后成了内阁首辅,手底下之人必然不少,杜婧云都开口赞同,他的门生故旧,甚至于谢怀谦的同科人员,也是站在他们这一边。
心里不认同不要紧,面上认同也行了。
此事在朝堂上闹了三日,终于在京城掀起轩然大波。
有好一批才春闱结束的举子在茶楼酒肆大肆的评判此事。
有人对舒婉巾帼英雄行为大加赞赏,更多的声音却在批判舒婉想要当山长此行为大逆不道,有违伦常。
几个书生神情激动的批判一番,见尹广庆坐在那儿不言语,不由好奇,“尹兄,昔日尹兄不常说你与谢知府为同窗好友,又时常往谢家去,此事为何一言不发?”
尹广庆想起谢怀谦夫妻,心情极为复杂。
当初他邀请谢怀谦去往温柔乡却被拒绝,还嘲讽谢怀谦不懂享受。如今谢怀谦却已经从一贫穷农家子爬上四品高官之位,便是连谢怀谦的妻子都走入新帝眼中,而他却还是个举人。
尹广庆眉头微垂,苦笑一声道,“正因为我与他为同窗好友,才不好在此事上发飙意见。倘若我与他意见相左,日后相见又当如何相处。”
几人正说着,突然有人道,“白腾白大人来了。”
尹广庆听到这名字不禁往楼外瞧去,却见白腾正与几个书生模样的人从楼前路过,身边之人,正是尹广庆所熟悉之人,可不正是赵蔚和张正涛等人。他认识白腾还是通过谢怀谦,如今也是他高攀不起之人。
“尹兄,不去打个招呼?”
尹广庆心中难堪,但为维持形象,还真就下去,笑道,“白兄,赵兄,许久不见。”
书生间见面自然要见礼,然而白腾等人还有事,与尹广庆闲谈几句,便匆匆离去。
尹广庆站在原地,神色不好,此时徐子睿过来道,“尹兄,便是你如此舔着脸上去又如何,人家还不是瞧不上你?”
尹广庆阴沉沉瞥一眼徐子睿道,“是比不得你,好歹你与谢怀谦也为连襟,不知是否能托的上人家谢大人的福?”
见徐子睿脸色变了,尹广庆又嗤笑,“啊,差点忘了,曾经你还有个当公公的大舅哥。”
说完尹广庆哈哈大笑起来。
而徐子睿面色通红,双眼怒瞪着他,拂袖而去。
尹广庆脸色却不好,他这人的确有些心高气傲,也有些趋炎附势,可总比徐子睿要强一些的吧。
大堂里听个全程的黄彪将杯中水一饮而尽,结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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