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不少下属便发现谢怀谦脸上时常多一道爪子印,若非他们知晓舒婉为人,少不得以为谢怀谦是被舒婉挠的。
舒婉就忍不住骂他,“我看你就是犯贱,明知他手上控制不住,他挠的时候你还由着他挠。”
谢怀谦讪讪,“逗孩子玩而已,过两日也就好了。”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舒婉还能说什么?
成嬷嬷来后,舒婉每日里更闲了,孩子不用她带,除了喂奶的时候几乎用不上舒婉。
成嬷嬷倒是提过请奶娘之事,舒婉没答应,便是她没奶或者没奶,大不了喝奶粉,她也不想让自己孩子喝人家的奶去。
对此成嬷嬷不是很理解,还想劝说,还是谢怀谦开口,这才作罢。
舒婉将孩子抱过来,谢怀谦在门口瞥了一眼道,“你就是太小心,成嬷嬷没你允许很少进来。”
“还是小心点好。”舒婉拿小勺子将奶粉喂给延哥儿,这才问道,“你对朝廷这次的事怎么看?”
谢怀谦道,“京城之事暂时跟咱们无关,师爷说了,叫咱们安安生生在莱州府待着,能多做点功绩便多做一些,总归是没坏处的。”
又言,“短时间内咱们大概回不去京城。”
舒婉一怔,“回不去倒是其次,只是母亲大约会想孩子了。”
谢怀谦默然。
他们到此地已经一年多,因路途遥远只有书信往来,大哥倒是时常让人捎信过来,叫他们放心,可人不在一起如何安心。
“明年再说吧。”
入冬后,莱州府时常降雪,道路不通。
临近年关,郑长盛带头捐了一万斤粮食并一万两银票。
谢怀谦感念他第一个行动,又亲自手书积善人家四个大字,叫人装裱起来,送去郑家,可是引起轰动。
郑家在莱州府经营布庄、首饰店,客人也多了一些。
因为百姓信任谢怀谦,他说好的那自然是好。
紧随其后的,陈家和其他几户也纷纷效仿,都得了谢怀谦夸赞。
影响虽不及郑家,当月利润却也上涨不少。
腊月才入,郑长盛突然来拜见谢怀谦与舒婉,“草民打算过了年出海,不知大人和夫人可有其他交代?”
谢怀谦和舒婉俱是惊讶。
舒婉想了想,找出纸笔,将地瓜画下来,又跑回房间找出书籍,为地瓜和土豆的叶子画上,特征也写的明明白白。
“郑长盛,若你能将这两样东西带回来,我叫你们谢大人为你郑家求得杜大人亲笔牌匾。当然,这是最基本的,更大的好处,我们无法保证,却能为你郑家极力争取。”
郑长盛眼睛都瞪大,心口怦怦直跳,喜悦溢于言表,“草民便是豁出去一船货物也定要将东西找回来,不辜负二位所托。”
说着,郑长盛跪地施以大礼,热情高涨。
本以为得过了年才出发,却不想郑长盛说此时节正是番邦夏日,路上再走几个月,到那时恰好收获季节,兴许有不一样收获。
赶在年前,郑长盛迅速到达泉州港口,跟着船队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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