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余琦眉头紧蹙,似乎也在想中间的关联。
待将人都喊出去,屋里只剩二人,舒婉道,“既然他们迫不及待想要咱们性命,那不如我们就成全他们。”
颜余琦一惊,“你的意思是……”
当日晚些时候,衙门里原来的几个衙役下值出去,在酒肆内喝酒,唉声叹气道,“眼瞧着县令大人是不行了,咱们日后可怎么办。”
另一人则摇头,“谁知道呢,罗知县虽然死在夏天,可好歹当了好几年的县令,如今的谢县令这才当了多久,两个月?”
“差不多吧,来时看着厉害,没想到也是纸糊的。”
开始说话那衙役压低声音道,“你上午不在你是不知道,当时那血水啊,是一盆子一盆子往外端,县令太太脸都白了,特别难看,听说夫妻俩量单独处处,然后搬后院去了,边大夫跟主簿大人那言语间的表情,似乎是不行了。”
“咱们的县丞也是倒霉,老老实实在衙门里多好,非得跟着往外跑,现在好了也不行了。”
两人看似苦闷的聊天,周围却有人听的明明白白。
当然,除了这二人,坊间也有不少传闻,传了几日之后经有人说谢怀谦和黄彪已经死了。
消息传到鳌山卫,指挥使忙召集千户开会,又去海上观测风向,这才定下大计。
而舒婉从消息传出去后便开始做准备。
往年遭受倭寇最严重的地方,提前叫李甲等人趁着夜晚前去通知,提早躲入地窖,不过舒婉觉得,如果真是倭寇,那是无差别攻击,若是鳌山卫的士兵贼喊捉贼,假扮成倭寇,大概率会直奔即墨县来。
要知道即墨县的粮仓内放着庞家所有的存粮,还有今年地里收上来的粮食,全县缴纳的税粮也在前几日全都收上来,就锁在库房内。
原本打算过几日便将税粮押送到莱州府去,如今谢怀谦出事,此事只能搁置下来。
若此时攻破县城,那粮食多的事,还有抄了庞家得来的金银珠宝,可是能让鳌山卫诸人富贵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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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丢了税粮和金银珠宝,可不是小事,便是谢怀谦能活,这责任也得扛下,便是有再大的靠山,也无法逃脱这样的罪名。
六月初九晚间,舒婉给谢怀谦和黄彪各打了一针,摸着没有起高热,这才换上一身黑色衣服,这才轻轻的出了门。
这几日的即墨县夜晚明显没了之前的热闹。
谢怀谦遇刺后,外头流言飞起,说什么的都有。
县城里的百姓,田家镇的百姓,纷纷跑去县衙询问。
面对百姓询问,县衙的人自然不会说的,颜余琦只摇头叹气,似乎更加印证外头的流言。
舒婉不出门,便是有心人想要打听也没用。
倒是一些人家递了帖子,想上门探望,都被记录下名字理都不理会。
舒婉骑马到城门口,陈丙早已等候接应,舒婉骑马出门,直到郊外,这才换上空间里的摩托车,轰鸣着往鳌山卫去了。
临近鳌山卫还有二里地时,舒婉收起摩托,掏出山地自行车,一路飞快的往鳌山卫方向去了。
鳌山卫此时一片寂静,鼾声四起,舒婉骑着车绕过不少守卫,这才收起自行车趁着夜色摸了进去。
原以为这会儿都该睡了,未曾想在靠近中间位置的一处院落里,竟还散发着灯光,遥遥望去,竟有不少人影。
舒婉心里咯噔一声,这是准备商量入内抢劫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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