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院那边自不必提,一些准备乡试之人从月初便陆陆续续来了,先过来适应,也有一些尚未中秀才之人,也干脆住到那边去等着院试过了不用来回搬动。
是以贡院那边的生意很是不错。
至于青山书院与白鹿书院两处,许多人都知晓谢家食肆为谢怀谦家中营生,更是过去瞧上两眼,待尝过味道更是赞叹不已。
人都是慕强的,青山书院还好些,白鹿书院去的人尤其的多。
是否有人闹事,或者故意吃坏讹诈谢家?
不存在的,谢怀谦与徐正贤尹广庆二人关系极好,除非更高级别官员的子弟,等闲人无人得罪二人。
谢怀谦又道,“待会儿用过午膳我便得回去。”
舒婉点头,“加油,好好复习。”
谢怀谦磨磨唧唧挪到舒婉旁边,“能讨点儿好处吗?”
舒婉上上下下打量他,直将谢怀谦瞧的浑身不自在,脸上发烫。
得亏脸上晒成麦色,不然一张脸早就没法瞧了。
舒婉突然有些奇怪,“为何之前逃荒时你的脸没晒黑?”
谢怀谦一愣,“我也不知道。”
舒婉摸着下巴琢磨,总不能因为他随着她的心意变换吧?
那也太离谱了。
如果是这样,那她岂不是真成了神仙,闲着没事儿对着自己的喜好许愿不就成了。
哪里用得着日日打金刚功跑步啥的。
谢怀谦显然也想到这问题,却道,“我认为人能变化这是好事,说不定是因我以前身子弱,才如此,如今身体好上许多,旁人有的变化我也有了。”
说着还略有深意的瞧了眼舒婉,颇为羞涩道,“再比如我以前不能人道,如今不也行了?”
这让他想起那时在庆林县时偷摸跟兄长比大小之事,自己信心才足了些。
突然他又升起一个想法来,黄彪长的高大魁梧,不知那里与他比起来又是如何?
人的想法极易跑偏,舒婉瞅着他神色变幻莫测,不禁问道,“想什么这么入神?”
“没有。”谢怀谦完全不敢看舒婉了。
舒婉狐疑,却没多问。
待东娘将午膳做好,陪着他又吃了一些,这才喊了黄彪送他回了书院。
舒婉瞧着人走了,这才瞥了眼东边那边。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东边那家有人朝这边探头探脑的探听什么。
询问了宁氏,才知东边那家住着的是一举人家,一家子人口不算多。
但与谢家几乎没什么交集,只谢怀谦得中案首时来贺过两回,也都是家中主母来送了礼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
舒婉了然,便没放在心上,却也交代看门的门房多注意些。
殊不知,在她进门后,东边儿那家正门没开,后门却开了出来一辆马车,直接朝着谢怀谦离开的方向去了。
谢怀谦行到半路,马车却停了。
没一会儿黄彪过来回话,“公子,外头有一女子崴了脚,想要借用马车。”
一听这话,谢怀谦一时大惊,忙催促道,“绕路快走。”
黄彪憋笑,“是。”
马车往后倒退几步,飞速绕路而行。
委顿在地上的女子惊愕的瞧着马车走远,不禁变得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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