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
王锦玉闻言立刻敏锐的察觉到了其中隐含着的危险,他心头一凉,掌心立刻漫起一阵冷汗。
半晌过后,他转身向玉印塔的方向走去:
“走吧,这道旨意必须在日落前送达,不得有误。”
另一边,谢樽策马行在林间,直到感受不到那暗处的视线才缓缓停下,抽出箭矢状若随意的往周围射着。
那隐藏在暗处的危险若有若无,对方比他高明许多,也不知到底是何去向,他还不能懈怠。
谢樽边猎边走,心下烦乱,虽然王锦玉行事稳重,向来不会乱来,但这种突如其来的未知变故,让他难以评估出其后蛰伏的凶险。
莫名其妙地惹上了莫名其妙的祸患,任谁都不会感到愉悦。
玉印塔……他以前从未注意过,那里有什么秘密吗?
为了避免他人察觉异常,谢樽又在猎场中转了几轮,才回到了中央的围场之中。
此时围场中已经灯火通明,映衬得半掩的星辰暗淡。
中央的锣架已被搬走,此时那里正燃着熊熊篝火,旁边排列好了新的席位。
到了晚上的这场宴会,就没有之前那样繁杂的规矩了,不少德高望重的前辈不会参与,众人可以随意选座,与友人对酌。
谢樽坐下时,赵泽风等人都还没回来,他坐在席间,轻轻摇晃着手中盛着酒液的琉璃杯,微微松开的衣襟看上去意气风流。
纵然看上去轻松随意,但若是仔细观察便可看出谢樽杯中的酒液半点未少,纵然与来往着寒暄了几轮,也仅仅濡湿了半片唇瓣而已。
他敛眸看着杯中的倒影,神思不属。
再等半个时辰,若王锦玉还不回来他便带人去寻……
不知过了多久,谢樽身边突然有人坐了下来。
“气死我了,盯了半天那榜,果然差了萧云停五分!若不是……”赵泽风一坐下就将矮几上放着的酒水大口大口地灌了下去,
“若不是王锦玉那个混蛋,我也不至于排个第二,实打实地被那姓萧的压了一头!”
赵泽风虽说口中在和往常一样抱怨着,眼中却带着畅快的笑意。“非说我那三只鹿是在猎场范围外猎的,算作无效。”
“可恶!放个水又怎么样……算了,总归是我违规,要是他放了我还看不起……”
“等等。”原本谢樽已经自动过滤了他那些吵吵嚷嚷的废话了,一听见这话又忽然抬起了头,“你什么时候见到他的?”
“啊?”赵泽风一脸疑惑地挠了挠头,“就傍晚的时候啊,怎么了?有事找他?”
说罢不等谢樽回话,赵泽风眼神一亮,指了指不远处:
“看那边,这不就来了。”
谢樽抬头看去,果然看见王锦玉和贺华年结伴谈笑,一齐向这边走来,看上去与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不同。
看到王锦玉平安后,谢樽呼了口气,将手中不知道握了多久的琉璃杯放下,轻轻揉着自己僵硬发白的五指。
虽然他很想问问白日里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总归人无事便好。
王锦玉才刚走近些,赵泽风便扯着嗓子招起了手:“喂!这边!”
一收到赵泽风的信号,贺华年便激动起来,忙不迭地抓着王锦玉往这边大步走来,三两步便入了席。
“你们说什么呢?咋咋呼呼的隔着老远就听见了。”贺华年坐到了赵泽风身边,也许是两人呆在一块久了,贺华年那副风流态如今也染上了几分粗犷英气。
两人刚一坐下,谢樽和王锦玉便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又颇有默契地移开了视线。
“他说锦玉针对他,逮着他使劲扣分,公报私仇呢。”谢樽此时终于有了闲情,轻笑着把一旁侍从切好送来的鲜肉架在了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