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妾室谋害正室,出了人命呢?会被判什么刑罚?”郑晴琅突然语不惊人死不休得抛出这个问题,令人忍不住猜想是哪家发生的事情。
韩主簿瞳孔一缩,愣了一秒后,回忆了一遍脑海中的大齐律法,简短得说道,“害人性命者,自然是以命偿命,以妾犯妻,那是以下犯上的,罪加一等。”
说完,他期待得望向郑晴琅,以为她会接着说起案情,让自己帮忙分析,结果,她又拐向了其他方面。
“听闻有功名的学子都归本县教谕管理,要是犯了错的话,教谕有权剥夺秀才的功名吗?”
“学务方面,确实由本县教谕管,但是功名的剥夺没那么简单,就连知县大人也没有这个权利。若是秀才犯了大错,必须剥夺功名,那就得上报到州府,由省一级的学官定夺。”
郑晴琅听到这里,心底有些失望,省这个级别的,她鞭长莫及呀。
接着,两人一问一答,又聊了许多律法上的问题,直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郑晴琅才结束了自己的提问。
韩主簿将她送到门口时,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嘴,“郑夫人问了这许多,可是家中有什么为难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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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晴琅笑了笑,含糊得答道,“或许过几天后,韩主簿就会知道了。”
回去后,她向众人说了自己的计划,得到了一致的认可,第二天,便直接将一张托人写好的状纸以及一张纸条递给了陈府。
陈有铭正在书房苦读,拿到状纸和纸条时,瞬间慌了神。
他先是觉得不可思议,反复看了多遍那两份文书,确认自己没看错,又十分恼怒。
他在房内来回踱步许久,最终压不住那股火气,想要撕了那两份文书,犹豫了下,随手砸了桌面上的杯盘。
这头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后院,姚氏听闻儿子发火,担心出了什么事,连忙跑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底下人服侍不尽心,打发出去就是了,何苦自己发那么大的火呢?没得气坏身子,耽误念书呢!”
陈有铭气呼呼得坐在椅子上,见娘亲来了,只好站起来,躬身行礼。
“好了好了,你别顾着行礼,跟娘亲说说,这是怎么了?”姚氏拉着儿子原位坐下,自己也随便坐了张凳子后,再次问道。
陈有铭将两份文书递给姚氏,气恼得说道,“岳母糊涂了,说要告我违律纳妾,还有什么以妾为妻。”
姚氏没什么律法上的常识,听见这两个罪名,十分不解道,“什么叫违律纳妾和以妾为妻呀?”
陈有铭将这两个解释了一遍,末了又强调了一遍后果,“若是知县大人接了状纸,将罪名落实的话,虽说可以躲过那些刑罚,但是我的名声也就毁了。万一让教谕大人知晓我吃了官司,说不定还会影响到我的功名。”
姚氏听罢,狠狠拍了一下桌面,怒斥道,“啊!这贱人,竟是要毁了我儿!娘早跟你说了,那家人看着就不是好人,偏你就跟猪油蒙了心一样,硬是要娶那狐媚子进门,如今可好了,那家人为了给闺女撒气,竟是连你都不放过了!”
陈有铭正心烦呢,听见娘亲又不分青红皂白,一味地责备妻子,更烦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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