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一拍,知县大人说了一番讼词后,便让双方各自呈情。
薛满仓原想告知李成锐详情,却不好在李知县眼皮底下和他咬耳朵,只好先凭他说着,心道若他不济,自己再顶上就是了。
出乎他意料,李成锐侃侃而谈,竟是将张三纵火的缘由全抖搂了出来。
张三一听,也不管知县大人有没有问话,连忙高喊“冤枉”,说自己是路过救火,而非像对方说的那样挟仇放火。
紧接着,他还开了一个脑洞,说薛满仓肯定是认出了自己,因还对前事心存怨怼,并且想要找人弥补自己的损失,所以才开口诬告。
郑晴琅在外头听着,都不得不为这人的巧言善辩而称一声厉害,只是,这样机灵的人,做什么不好,偏要走歧路呢?
正感慨着,那头李知县已经让底下师爷找来了前事的案宗,查明薛张双方却有过诉讼,薛满仓是差点被骗的苦主,张三是行骗不成反被抓的混混。
这次的纵火案,似有异曲同工之妙。张三行凶放火,薛满仓早早察觉,不仅将火救下,还拿了尚未走远的纵火犯……
“这薛满仓,莫非专克这张三不成?”李知县想道,因为张三有前科的关系,他心里的天平已经倾向了薛方了。
“大胆张三,行骗在前,被人撞破,又心生怨愤,以致半夜纵火,图谋人命,还不从实招来,否则大棒伺候!”
张三被李知县这么一声暴喝,吓得身子抖如筛糠,但依旧咬紧牙关,大喊冤枉,只说自己真是去救火的。
薛满仓哪里能让他混过去,经李知县同意后,发言道,“若你只是救火,为何那晚被人发现在现场时,你要匆忙逃离?而且,有人从你身上搜出引火之物,你又作何解释?”
两个问题,有的放矢,顿时把张三问得哑口无言。
过了一会儿,他才组织好语言,答道,“当时有人冲着我喊,我突然想起两家的冲突,怕你误会我是放火的,所以就跑了。这不,果然了,被抓住后,就有人朝我身上塞了火刀火石,分明是为了陷害我。可惜我跑得迟,没有逃过你的魔掌。”
“哼,还真是一张颠倒黑白的巧嘴呀!”郑晴琅实在忍不住了,从人群中出来,快步走入了大堂。
一边走着,一边趁着李知县那句“何人扰乱公堂”出来前,语速飞快得解释,“民妇薛满仓之母,有案情重要线索提供,昨夜纵火者应是用麻籽油助燃,麻籽油香味突出,纵火者浇油时双手肯定留有残余,恳请差爷闻闻这张三的手。”
知县大人听罢,没有追究她突然闯入公堂的失礼,而是示意底下人过去闻了闻。
只见那名官差用力扯过张三躲避的手,轻嗅了几下,然后站直身体,朗声答道,“禀大人,此人手中却有麻籽油的香味!”
“那是我救火时不小心摔倒,碰到了地面上的麻籽油……”
张三话音未落,便被李知县打断了。
只见他神色愠怒,冲着张三大喝,“腌臜泼才,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矢口狡赖,实在可恶,来人啊,上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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