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耳边响起一阵清脆而又妩媚的少女声音。
“相公别费劲了,我的相公那小宫女可不敢做你干娘。”
我吓得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这声音不正是昨日那轿中新娘的声音!
而此时我的手中红布条,竟变成了一张红色婚契。
这是一个类似入赘的婚契,上面写着我的名字与生辰八字,旁边女方写的是一个我从未听过的名字,胡玉儿。
我吓得连忙把红布条脱手,但红布条掉在地上,又恢复了本来模样。
白狐对我微微一笑,优雅的转身,迈着扭捏的步伐离开。
“先是冥婚,这是啥?狐婚?”
我指着天空:“老天爷啊,我承认我好色点,但你也不能往死里玩我……”
当我失魂落魄的走回家,一路上,我已经想好了临终遗言。
我决定,就像家里养的猫狗一样,明知大限,不想让家人担心,就偷偷离开家,找个阴凉地方躺好等死……
三姑奶长叹一声:“万般皆有吗,半点不由人。”
“看来只能走那一步了。”
我妈忽然抱着枕头哭了起来,我爸阴沉着脸,对三姑奶点点头。
只见三姑奶从怀中掏出一个奇怪的东西。
似石非石,似铁非铁的木鱼锤。
三姑奶把木鱼锤交到我的手中:“你拿着它,去镇里的宁祥纸扎寿衣找一个叫宁玄北的人。”
“他的道行要比我高出很多,是我古人,你把信物亮给他看,他绝对会出手帮忙,助你化解这场死劫。”
听到这个名字,我妈哭的声音更大。
“谁家木鱼锤长这样?”
无力吐槽的我,把木鱼锤揣进怀中,骑上家里的电动车去镇里找那个什么宁玄北。
路上,我不禁眉头紧皱,这木鱼锤,我记得很清楚,从小就被我父母藏在炕洞下面。
有一次,我家猫钻进去,我进去找他的时候看到过。
问题来了,这东西是我家的,为什么三姑奶说是她的?
想着想着,我就发现不对劲,我走过成千上百倍的进镇路,如今笔直的一眼望不到头,两旁景色也变得陌生。
“弟兄们,砸窑了!”
在我身后响起一阵马蹄声,回头看去。
那是一群民国打扮,胯下骑着高头大马,背负猎枪,手持刀枪棍棒,满脸横肉,虬髯,眼露凶光。
“这他妈是解放前的土匪?”
“不对啊,别说现在,当年剿匪的时候,这群玩意就被都人民审判了啊……”
“难道他们是鬼?”
我小电动车油门拧到底,但这破玩意太慢,很快就被土匪的鬼魂们追上,一把抓住我的后脖领,拎到马鞍上。
我只感觉眼前一花,紧接着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