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总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眼眸扫了一下在场众人,冷声说道:“说够了吗?”
“祁总……”
“我问你们说够了吗!”祁总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发出剧烈的声响。
众人脸色一变,不敢说话了,有些人甚至将脑袋低了下来。
祁总哼了一声说道:“一群什么货色,出了一点事情,就慌张的不得了。”
“不就是瓷砖吗?市里那么多工厂,还弄不到小小的一块瓷砖?”
“祁总,您的意思是说,您能够给我们弄到瓷砖?”三里坪的大队书记是个五十多岁的秃头男人,立即面带喜色地看向他问道。
祁总嗯了一声,点头说道:“当然可以。不过需要一点时间。”
“不知道需要多久的时间呢?”还是三里坪的大队书记在问。
祁总不爽地看了他一眼,“魏书记,现场这么多人,怎么就你的废话多呢?”
“我说要一点时间,就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绝对不会多要一点时间,二点时间!”
“那具体……”
“嗯!”祁总瞪了他一眼。
魏书记苦笑着说道:“好好好,我不问了,等祁总您的好消息吧。”
“只是瓷砖要是一天不到,我们手里头的砖头,也就一天不可能卖得出去,除非再降几分钱的价。”
他这话一说,祁总的脸色变了。
本来他们和赵宋家打价格战,就已经在赔本打了。无外乎就是仗着市里头的资金雄厚,想要把赵宋家拖垮之后,再重新提高价格。
到时候他们一家独大,价格定多高,还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的。
前期的这些亏本,他们很快就可以捞回来。反正最后受伤的,肯定还是后续要买砖头砌房子的普通老百姓。
现在还要降价,那亏损的可就更大了。
可要是不降价,任由赵宋家大卖不狙击的话,那就相当是给赵宋家缓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对赵宋家造成的压迫,岂不是裂开一道口了?
以后想要压死赵宋家,恐怕又要多费一番大力气了。
“魏书记,你们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祁总啊,您是不怎么在乡下待呀,赵宋家大队在这个十里八乡,是带头搞砖窑的。我们这些大队里的砖窑师傅,七八成都是从人家那里学来的经验。”
魏书记苦笑不已,“本来大家伙井水不犯河水,靠手艺吃饭也没啥好说的。可现在您教我们联合起来,一起欺负人家,我敢说各个大队都有人戳我们脊椎骨呢。”
“本来我们名声就不好了,砖头的质量也不如人家好,现在人家捆绑销售,给出更好的东西,谁还肯支持我们?”
“我是真的没招了。要不你问问他们?”他看向其他大队的书记。
这些书记们纷纷苦笑摇头,其实他们之中也有人心里头觉得自己恶心,从人家那里学了技术,反过头来联手搞人家,真不配当人。
要不是市里给的好处太多,他们早就不干这种事情了。
祁总脸色有些不好看,“你们这么多人,怎么就是干不过一个赵宋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