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我会来,更没想到再与我见面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下。
她面容憔悴,有些苦涩,半天才缓缓开口:“安语,帮我照顾好他,这是我拜托你的最后一件事。”
“我不要,要照顾的话,你自己好好出来照顾,我不伺候你这档子事!”
我不能答应,只要我一答应,赵丽就会觉得自己在这里没啥事可做,她就不会老实出来,她这人我知道,懒得很,嫌麻烦得很,有个人替她擦屁股的话,她就可以两手空空啥都不干。
她朝我笑了笑:“安语,这是最后一次,我现在真后悔当初没跟你多待在一块或者早点遇到你,不然或许我没这么惨。”
临走前她还附在我耳边提醒了我一句:“小心陆知琳,她不简单。”
这话一说,我便能猜到这时十有八九跟陆知琳有关,下意识地我狠狠剐了纪言一眼,纪言被我看的莫名其妙,赵丽微微一笑,挣脱我的手,跟着警察扬尘而去。
我刚想问纪言陆知琳到底在搞什么鬼,结果纪言电话响了,他一接,神色剧变,对着那头就有些微怒:“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那边不知说了什么,总之纪言是怒挂电话,然后对着我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地责备:“赵丽把知琳掐进医院,知琳差点因缺氧醒不过来了,这是怎么回事?”
“你问我?”我真是醉了,我还没找陆知琳算账,他反倒先找我算起来了?赵丽跟陆知琳压根没啥交集,要是她真把陆知琳掐进医院,那绝对也是陆知琳先挑的事。
“那是她活该。”
纪言目光一冷,说出来的话不知是怪我愚昧还是说赵丽犯贱,总之听着我心里都非常不舒服。
“赵丽那种女人本来就爱惹是生非,知琳没惹她,她就无缘无故伤害别人,难道不该说吗?”
“你刚才还想去救她,我看,她被警察带走正好,可以让她好好反省反省,省的到时候出来又做什么不正经的勾当。”
“你他妈嘴巴怎么这么贱?”我被纪言给逼急了,谁叫他说话一句比一句难听,而且句句斗战在陆知琳那边,我又不眼瞎,照例是什么人,我比他清楚多。
可是纪言不一样,他已经被陆知琳蒙蔽了,他对陆知琳的印象还停留在她纯的更白开水的时候,然而,全他妈放屁。
我现在无暇跟纪言吵架,既然已经确定这事跟陆知琳有关,我就绝不可能放过她,她要把赵丽关起来,我就让她去陪葬,有些人就得给她们点教训,不然她们就会尾巴翘上天,目中无人,对付这种婊子,我最擅长,来一个撕一个,来两个撕一双。
纪言一听我说他贱,他眉宇就自行皱了起来,我不理,只顾着自己走,他没法忍受我的无视,上前用力扯过我,逼着我与他对视。
“你要去哪?”
“你管不着。”
“你还没跟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冷眼看他,冷言相向:“如果我说这事跟赵丽没关系,你信吗?”
“没关系?”他也干脆不装,整张脸朝我欺过来,质问我:“赵丽吸。毒,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呼吸一滞,难道刚才电话那头的人把这事告诉他了?我故作镇定:“她现在已经戒了。”
“安语,别再骗我了,刚才那头打电话说赵丽会伤到知琳就是因为药瘾发作,知琳带了药,想刺激她,所以才会变成这样。”
“所以,还是陆知琳先去招惹赵丽的对吧?”我现在只关注这个问题,谁先招惹谁。
纪言有些无奈,我注意点跟他完全不在同一个上面,他试图让我理清现在的情况,但我觉得我现在很清醒,我不想跟他继续浪费时间。
不等他在说话,我拔腿就跑,我要去医院,找陆知琳好好算一算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