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的是谁呢?”她漫不经心地问我。
“嗯,纪言初恋情人。”我说完又觉得应该再加点修饰,继而说道:“还是特死心塌地那种,现在都没忘掉。”
“所以你之前就大的情敌就是刚才那女人?”
“不,我的情敌一直都是她,纪言在外面玩的女人,我不在意,他本人也没正眼瞧过,唯独陆知琳,不一样。”
“真这么特别?”赵丽不信。
我点头:“真的。”
赵丽很久以前就知道纪言有个深爱的初恋,但今日一见,总感觉少了点什么,或许是气质,她认为纪言喜欢的人再怎么说也得是个大家闺秀,可刚才的女人却显得太小肚鸡肠。
明天还要开店,我让赵丽先去休息,纪言我来照顾就行,她叮嘱了我自己注意休息,就转身去了客房。
我还得把纪言这头猪运回二楼,这是个艰巨任务,上次差点要了我半条命。
显然,这回也不容易,等把他拖回床上后,我早已大汗漓淋,去浴室洗了个澡,才终于松一口气,缓了缓神。
纪言睡得很熟,我还想着是否能在他嘴里又听见什么梦话,就像之前那样,满嘴的陆知琳。
不过我确实是听见纪言说梦话了,但叫了出来的名字让我如同被雷劈中,愣在床边瞪着双眼呈木块状。
他说的是:“安语。”
要问我有没有想过这一幕,我的答案是否定的,我从没想过哪天纪言喝醉了叫出来的会是我的名字,现在这样,我内心十分纠结。
纪言到底对我有没有情?这个问题困扰我许久,当我一味否定时,他所做的行为却总让我捉摸不清,但在我觉得他对我至少有点情时,他又当着我的面跟其他女人在一起,甚至还帮他人出口讥讽我。
所以说,他到底对我有情,还是无情,我也不知道,我想纪言大概也不清楚,像他这种性格的人,往往不会去承认自己真正的想法,亦或者是完全没想法。
我因为太累,又怕吵到纪言,所以没有上床,而是在卧室沙发上缩着缩着,将就着睡了一晚。
我醒来的时候纪言已经起来了,床头柜放着的醒酒汤已经被清空,不过房间里没他的影子,我走到落地窗前往下一看,发现纪言重新换了件干净白衬衫,一手插在休闲裤袋里打着电话。
他的神情有些不太好,直到电话结束,眉心都没铺平。
时间还早,吃个早餐应该不会太赶。
我下楼走到院子里叫了声纪言,他回头看我,我说:“吃早餐吗?”
可他没回我的话,而是带着些不耐烦的情绪。
“知琳发烧了。”
“哦,是吗?”
“你昨天晚上让她在外面站了一夜?”
我不以为意:“我没有,我请她回家,她自己硬要站着不走,我有什么办法?”
本来就是,我分明让陆知琳走,是她自己不愿离开,自找苦吃,结果被冻感冒了,这下反倒在纪言面前恶人先告状,让他来怪我?
纪言看着就不信我,他快步上前勾住我的脖子,咬着牙:“谁给你这个胆子把她关在外面的。”
我俩这姿势,在别人看来会觉得是对亲密无间的小情侣,然而,只有我知道,我的脖子被纪言扣得死死的,几乎要被压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