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
听到陈铭自报家门,张斌不由得瞳孔剧烈收缩,但多年的养气功夫,让他还是稍稍保持了一些镇定。
他愣愣的看了陈铭十几秒,才缓缓开口:“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陈铭鄙夷的笑道:“你应该先问问自己干了什么?”
“你杀了我儿子,还不许我报仇?”张斌眼底闪过一缕暴怒。
这个年轻人实在是太猖狂了,简直无法无天,要是搁到十五年前,这个陈铭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没办法啊,虎落平阳被犬欺,自己当年也是名震省城的衙内公子,如今却要被一个毛头小子欺负。
“报仇?”
陈铭目光一凛,冷冷盯着张斌道:“你儿子作恶多端,他死了只不过是罪有应得,你还有脸报仇?”
“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张家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张斌气的一拍栏杆,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
“姓张的,你家老爷子的坟头草都几米高了,还做着你衙内梦没醒呢?”
林青龙不无讽刺的说道:“你们这些后辈不想着好好恕罪,却变本加厉的作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第一桶金怎么来的,这么些年又干了哪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林青龙,我跟你们青龙堂毫无恩怨,平日逢年过节,张家还有薄礼恭敬,今天为什么要帮着这个毛头小子对付我张家?”
张斌脸色阴沉,这也是他无法理解的地方。
陈铭究竟有什么能耐,可以让林青龙这样的大佬甘居其后。
“你没资格知道。”林青龙冷笑道,眼神中带着一抹戏谑。
“我张家虽然没落,但虎死架不倒,别以为你林青龙可以在东海只手遮天!”
“既然你选择护着这个小子,那就别怪我张斌不客气!”
饶是张斌二三十年的养气功夫,此刻也忍不住一阵大怒。
他不想跟青龙堂撕破脸,毕竟都在东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另外张家做的许多灰色地带的生意,都还需要青龙堂关照。
可事到如今,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陈铭不过一个小小的医生,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傍上了林青龙,就敢骑在他张斌脖子上拉屎,而且还是那种痢疾,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斌,看来你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位置,你觉得你能赢?”陈铭鄙夷的冷笑。
“放肆,你别以为靠着你那点医术,就能笼络人心,为你所用?这世道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今日我张斌哪怕舍上数十年的家业,也要用你头,祭奠我儿子,出了我心中这口恶气!”
张斌说完,拿出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钱老,抱歉这么晚了还吵醒您。”张斌微微鞠躬,带着一抹敬畏。
“小张啊,这么晚了把我这个老头子叫起来,是不是遇到什么急事了?”电话里传出来一个苍老而祥和的声音。
“是这样的钱老,您应该也听说过,犬子几年前离婚,那个没良心的儿媳不仅给我儿子戴绿帽子,还卷走了所有婚内财产,我儿子想要讨回属于他的东西,结果竟被那对狗男女给打死了,钱老,我只求你们能来这当个见证,还我张家公道!”
张斌气愤的说道。
“这种事,我恐怕插不上手吧?”钱老语气听着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