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马的,老子的盆骨都差点被你给踹裂了。”
陆子铭双手插兜,懒洋洋的抬起眼皮子瞥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我没让你进医院躺上几个月都算是不错的了。”
“你们俩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爆发了世界大战?”
“还不是这家伙太小气了,我不过是碰了他的屁股一把,说他的屁股还挺翘的,他就追着我打狂追不放,你看看我眼睛,说不定现在都已经青了。”
小胖子说的理直气壮,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这话有任何问题,还贱兮兮的凑到了长卿的耳边:“苏鹤我和你说,陆子铭这小子不太对劲,看起来像个兔儿爷。”
长卿忽的沉默住了,看着陆子铭险些要喷火的双目,觉得小胖子挨这一顿揍果真不冤枉。
“苏鹤,你让开,我今天就要把这胖子的这一身肥肉给揍下去,扒了他的油来点天灯,看他的嘴还敢不敢这么贱。”
长卿默默的离开了身子,轻轻的偏过头看着一脸绝望的小胖子,桃花微醺的唇瓣轻启:“胖子,自求多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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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子,鹤子,没了你我怎么活啊。”
胖子死死的拉住了长卿的校服,那张胖乎乎的小脸如同刚出炉的包子一般皱在了一起,使劲的眨巴着眼睛,企图靠卖萌来蒙混过关。
“苏鹤哥哥,刚刚去~陆子铭现在就像是一条疯狗一样,他一定会把我揍得连我妈都不认识的,你肯定不忍心看到我变成那样的,对吧。”
长卿眉头微不可见地蹙起,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小胖子,忽地露出了个笑容,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说的对,作为兄弟,我怎么忍心看到你变成那样。”
小胖子露出了一个惊喜的笑容,用手指沾了一点口水点在了眼角,嘤嘤嘤的哭着:“苏鹤哥哥,人家就知道你肯定不会看到陆哥辣手摧花的。”
这一幕,把在场的人都恶心的不轻。
反而是陆子铭忽地笑了出来,慢悠悠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用手指轻轻的敲了一下,便叼起烟来。
别人不了解苏鹤他还不知道?
这小胖子接下来惨了,少年这家伙的洁癖可是很重的。
高一的时候,他不小心把墨水弄到了少年的衣服上,在白色的校服上留下了一朵朵梅花,少年笑得也是如同现在一般,看起来没有丝毫的攻击力,却是让他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这胖子惹谁不好,非要往少年的面前凑,这家伙狠起来自己都得退避三舍。
就连祁瑶眼底也流露出了一抹同情,虽说她和少年的接触并不多,但经过上次他教训了叔叔一顿后,那个男人现在看到自己都在发抖,仿佛自己身上携带了病毒一般,恨不得有多远离多远。
只不过还沉浸在惊喜当中的胖子没有丝毫的察觉。
胖子说:“苏鹤,你人还怪好嘞。”
长卿笑而不语,慢悠悠的走在路上,街道两旁都是极其葱葱郁郁的盆架子树,此时正是十一月,花团锦簇在枝头,远远的看去层层叠叠的如同那梳理不清的青春。
大概是这花香实在太过刺鼻,站得有些久了,便被熏得有些头昏眼花。
祁瑶看着几人神情有些恍惚起来,浮云万重,煦阳浓烈落在了盆架子树的枝桠上头的绿黄色花瓣上,此时好像轻轻的一伸手,就能够从那枝头上揽一朵下来。
凉风骤起,吹拂去那穿着松松的白色T恤的少年额头前的碎发,露出了一张白皙清秀的脸来,他眸光平淡而温和,是有所学的偏过了头来,那双黑眸好似被凉风吹起了一层层的水纹。
她目光微怔了片刻,然后缓缓的垂下了眼眸,低着头看着脚上的小白鞋。
祁瑶想,这人长得真好看。
就是一种极其奇怪的感觉,明明少年的皮囊不是那种让人一眼就惊艳无比的,甚至也有一些远比他的脸好看的多,但偏偏他漫不经心的走着,小路两边不知名的花草散漫漫的开着几朵,少年的裤脚轻轻的擦拭而过,落了几缕清香。
下午的夕阳落在了他的眉眼上柔和了许多,他笑着看着远方的夕阳,缓缓的张开了手,好似在拥抱那无限可能的未来。
“真好啊!”
几人闲逛了一下午,回到家陪家人吃晚饭,待到半夜三更,空落落的月色上了枝头,而屋内的人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