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看你在甘露寺两年,别的没学会,倒是越发油嘴滑舌了。”
安陵容更大胆的反问:“那皇上可喜欢?”
皇上更是欢愉,更加用力的将安陵容往塌上扯:
“喜欢,来替朕松泛松泛,你离开的这两年,其他人怎么按都不如你,朕可着实受了不少罪。”
安陵容顺从的脱鞋上塌,她的独门手法,若是人人都会,那她还拿什么靠近皇上。
这一待,就是两个时辰。
从养心殿回去的途中,安陵容选择了步行,路过景仁宫时,看着紧闭的宫门及门前两名侍卫,安陵容目光微闪,而后带着忍冬快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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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安陵容三天两头的往养心殿伴驾,身软、嘴甜、手勤每次都能哄得皇上展颜一笑。
为此,欣嫔曾跟贞嫔私下牢骚:“哎,论手段,我们谁都不是文妃的对手,罢了,人老珠黄的也不往皇上跟前凑了,免得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语言来。”
贞嫔对宠不宠的无所谓,反正宫里的东西缺了谁的,都不会缺她的,她只管肆意享受即可,对欣嫔的抱怨也只是附和了几句。
至于其他人,安陵容相处得依旧亲亲热热的,一如过往。
日夜跳转间,圣祖皇帝的忌日将到。
皇上忙于朝政无法前往景陵亲祭,便让四阿哥代他前往。
为此,三阿哥心中略微不舒服,他居长,可这样重要的差事,皇阿玛却派给了四弟,是认为他办不好此差,还是更看重四弟?
因此,临送别四阿哥时,他忍不住酸溜溜的将心中想法说出。
四阿哥忙开导:“三哥想错了,皇阿玛此举明明是心疼三哥,隆冬季节,弟弟得在旷野奔波,祭礼为重,弟弟又是第一次办这事,要是出了半点差错,不用皇阿玛惩戒,满朝言官就饶不了弟弟。”
“而三哥却不同,可以时时陪在皇阿玛跟前,聆听他的教诲,这是弟弟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几句话,说得三阿哥颇觉有理,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四阿哥见状再接再厉:
“三哥,弟弟可是事事与你为先,若是因弟弟领了这差事,让你我兄弟离心,那弟弟现在就到皇阿玛跟前说明原委,这苦差换个人去也行。”
三阿哥想到近一年来,四阿哥确实事事遵从他的意见,为这点事闹得兄弟不开心,就太不值当了,连忙阻止:
“别,我这不是一时想差了吗?你若真的辞了差事,以后想要皇阿玛再派差就难了。”
四阿哥一脸感动,搂着三阿哥肩膀亲切说道:
“还是三哥心疼我,弟弟有一事不知道该不该与三哥说?”
看他一脸为难,三阿哥这个做哥哥的当然得多问几句:“何事?”
四阿哥叹了一声:“算了,三哥还是不知道为好。”
这下三阿哥更急了:“四弟这是与我见外了?”
四阿哥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是关系皇阿玛声誉之事,三哥还是别问了。”
此番调胃口,更引得三阿哥上钩:“四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我为人子,更应该为皇阿玛分忧才好,你尽管说。”
四阿哥警戒的看了眼四周,然后声音压得更低了:
“三哥,坊间都说皇阿玛因当初继位之事,所以才将八叔、九叔圈禁至死,还有十四叔,连太后她老家最后一面也没见到,若是能劝皇阿玛宽宥了几位叔叔,那坊间无稽之谈自然不攻而破,太后九泉之下也能安息。”
三阿哥一脸恍然大悟:“四弟所虑即是,可这事该怎么开口呢?”
四阿哥脸上的懊恼一闪而过:“弟弟本想着,在圣祖爷祭辰那天找机会跟皇阿玛开口,这样圣祖爷地下得知只会更宽慰当初选对了人,可偏偏时机不凑巧,算了,三哥,不急这一时,等清明时再办也不迟。”
说完,抬头看看天色,做出一副着急模样让侍卫将马牵来,翻身一跃上马:“三哥,弟弟不能再耽搁了,您先回城,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看着扬尘而去的四阿哥,三阿哥若有所思,这一年多皇上虽派了他差事,六部人员对他也客客气气的,可真正裁定时,没人会真正的听从他的意见,反而处处以他刚刚观政为理由,让他一切依照旧例子行事即可。
为此一年多了,他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政绩能让皇阿玛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