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和别人打架?都是那个奸夫打的我!”任昆山从床上爬起,满脸愤怒和不满,“他仗着自己武功比我高,就肆无忌惮地打我!”
任昆山的话开始混乱,宋秋璃皱起了眉头,装作没听见,她心里只想着先给丈夫擦药疗伤,便转身去旁边的柜子取金创药。
“他长得比我帅,武功又比我强,你是不是被他迷住了?”
任昆山突然冒出的一句阴森森的话,让宋秋璃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走到任昆山面前,脸色变得难看,“你在胡说什么?这种话不能乱说!”
“我知道我没用,这几年我作为丈夫,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让你受委屈了。你是正常的有需求的女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只守着我这个没用的丈夫。你瞒着我,我应该感谢你,给我留了点尊严。”任昆山坐起来,盯着宋秋璃,冷笑说道。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喝醉了。”宋秋璃不想和他纠缠,她说道,“你不想让我受委屈,就少喝点酒,把自己搞得醉醺醺的,怎么像个堡主?”
“我为什么喝酒,你心里清楚!”任昆山一听宋秋璃的话,又怒了,“我算不上堡主,那你跟着我干什么?反正你都把玉佩送给你的楚堂主了,你去找他过吧!”
“什么玉佩?”宋秋璃被任昆山的怒火搞得一头雾水,她瞬间明白了丈夫的意思,便气冲冲地走到梳妆台前,把桌上的首饰盒拿到任昆山面前,当面打开,里面正是任昆山送她的玉佩,“你送我的玉佩,一直都在房间里,根本没有送给任何人!就算楚堂主有个一模一样的玉佩又怎样,你买的玉佩满大街都是,又不是特制的,他碰巧有个同款,你就怀疑我和他有奸情吗?”
任昆山看到眼前的玉佩,知道自己错怪了妻子,内心也生出了愧疚。然而,碍于尊严,他的言语仍然带着些许指责,“你总是以公事为借口和楚轩志接触,甚至忙到不回家,我自然会怀疑你。你自己能力有限,又不肯找我帮忙,连身体不舒服都不告诉我,我们还算是夫妻吗?”
宋秋璃猛地瞪大了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是不是影荷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任昆山犹豫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答道:“影荷是关心你,才把这件事告诉我的。你身体不舒服,就不要硬撑了。堡里的公事你以前没接触过,二娘又不在了,你一个人扛着对我们都没有好处。”
宋秋璃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整理思绪。然后,她突然抬头,直直地盯着任昆山,语气认真地说:“如果我告诉你,我怀孕了,你会相信吗?”
“什么?”任昆山瞪大了眼睛,声音中满是震惊。
宋秋璃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回答道:“是的,你没听错。我身体不舒服,是因为我有了身孕,已经一个月了。”
任昆山一听这话,顿时怒不可遏,他一把抓起身边的酒壶,狠狠地摔向远处。然后,他猛地抓住宋秋璃的衣领,逼视着她,声音变得阴森恐怖:“你果然和楚轩志有一腿!”
宋秋璃毫不畏惧地回视着任昆山,口吻冷静而坚定:“孩子不是楚堂主的,实际上,这件事与他无关。至于孩子的父亲是谁,你无需知道,因为我也不知道他的真名,更不想去知道。”
“你去找野男人借种了?你简直是疯了!”任昆山难以置信地看着妻子,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我并没有发疯,我只是在尽我应尽的责任。”宋秋璃推开了任昆山的钳制,语气坚定而不卑不亢,“苍云堡长房一系男丁凋零,昆洛已然遇难,昆泰背负叛徒之名无法翻身,你这个嫡长子,去月零城盘活旧业、开创新业也全都失败,甚至连采薇姐都陷入了叛徒的嫌疑之中,现在天苍监察部正在暗中调查她,一旦罪名坐实,我们都会被牵连!昨日百家宴上,采薇姐仅仅去祈福,都遭受了无数人的白眼和讥讽。我这个做弟媳的,不仅帮不上忙,还处处受人挑剔和取笑,我又何尝好过呢?”
见任昆山闷声不语,宋秋璃继续说道,言语也不再客气,“你刚才说得没错,我是一个有需求的正常女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守着一个无用的丈夫度过余生。我总得做一些让自己开心的事,才有动力去面对那些让我不开心的现实。茂昌叔他们那帮人只会落井下石,看我们的笑话,我怎么可能让他们得逞!既然我接下了振兴苍云堡的重任,我就要做到让所有人心服口服。不就是生孩子吗?我一样可以生,看他们还敢不敢小瞧我们没有后代!”
任昆山看着面前不可理喻的妻子,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无力感。他觉得宋秋璃简直是疯了,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其他人怎么看我们,那是他们的选择。但你不顾妇道,执意借种生子,这是你的选择。你知不知道,如果这个消息传出去,你在苍云堡还能待得下去吗?”
宋秋璃面无表情地回答道:“这个秘密,只有你我二人知晓。只要你不说出去,就不会有人知道。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长房一系的前途考虑,也是为了你能稳坐堡主之位。作为受益人,你应该支持我的做法。这个家已经伤痕累累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还妄想不给花浇水,还想要它绽放!”
说完,宋秋璃转身离去,摔门之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