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面色依旧不改,“松手。”
“我不要,除非你不生气了。”安卉新小声要求他。
顾凛初的耐心已经耗尽了,毫不犹豫地就拽上车门。
他确实生气,所以用的力气不算小。
“啊!”
车门弹开,顾凛初看着扒在车边上的手,眉头紧锁,“你疯了吗?”
钻心的疼痛让安卉新五官都皱在一块了,一时半会没说出话来。
顾凛初把安卉新放到了后座,立刻开车奔向医院。
她一直在急促地呼吸,呻吟着,抬起头时泪眼婆娑,哽咽起来更是可怜,“你也太狠了。”
“我眼睛在前面,看不见你的手。”
安卉新也相信他还没有歹毒到这么地步,但她还是哭得一抽一抽地。
顾凛初感觉脑子里嗡嗡作响,“你能不能小声点?”
“我很疼啊。”
“你哭,我还怎么开车?”
安卉新真整不明白了,她不过是嚎嚎几句,怎么就耽误他开车了?
顾凛初踩紧油门,“忍一忍。”
她咬紧牙关,眼泪一对一对地掉,心里骂得要多脏有多脏。
兔崽子,你来忍一个试试?
顾凛初给熟悉的骨科医生打了一个电话,对方带着安卉新去拍了个片子。
虽然没有伤到骨头,但她的手指前半截已经全部都肿了,皮肤颜色紫得发黑,越看越可怕。
一番包扎后,医生拿来冰袋冰敷,顾凛初接了过来,“好点了吗?”
安卉新脸是白的,眼睛是红的,脸上还有泪痕,说话的语气里透露着些许小心翼翼,“你消气了没有?”
我见犹怜。
顾凛初双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坐到她旁边,没有说话。
医生叮嘱了些注意事项,又开了药。
莫寒也一同到了医院,他去拿药的间隙,顾凛初把安卉新放到腿上。
“你故意的?”他斜了一眼她被绷带裹紧,安静摆放着的手。
“什么故意的?”安卉新还想装。
顾凛初却一点不买账,“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受伤的事。
感觉到他的视线逐渐犀利,安卉新悄悄转了下眼珠,仰头道:“我怎么会故意让自己被门夹到啊,那不是笨蛋吗?”
“你不是吗?”
“……”
回到嘉南公馆已经是半夜了,车子在前院停好,安卉新是被一路抱上楼的。
她磨人说走不动路,顾凛初也懒得和她废话了。
到了房间,顾凛初把她被放到床上,转身就要走。
安卉新突然叫住了他,窝在被子里开口,“老公,你陪我睡觉。”
“你多大了,自己不会睡觉吗?”
“有你陪,睡觉都能更甜。”安卉新情话张嘴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