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他的时候,护工就更害怕了,这场面很明显,用他们家乡话说,就是“家撑腰的来了”。
人家拿东西几乎是跑着去的,再递给顾凛初,“就是这个。”
其实掂量掂量就能知道里面是空的,这无非是为了给人引出来的招数罢了。
而且安超杰卧床多年,谁会给他寄快递?
这也是疑点之一。
安卉新就算和身边不亲近的人,也没有提起过“安超杰”这个名字,能想起用这点做借口的人,少之又少。
“说来说去,你还是只怀疑恭悦希一个。”
安卉新眼色冷冷,“说来说去你就是要偏袒她了?”
“我没有,医生已经说过了,事情发生是在一个小时之前,那时候恭悦希和我在一起。”顾凛初静静道:“在公司。”
“她为什么不可以指使人去做?”
“你有没有脑子?”语气中居然带着责备。
“她前段时间刚和你闹过,再冒险不是引火上身吗?”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安卉新头疼。
“不是她做的。”
她看着他,淡淡开口回了一句,“好的,我知道了。”
转过天,安卉新毅然决然地还是选择了调查监控。
由于上午时,安超杰的病房里有一位病人出院,很多家里人都来帮忙,所以画面中人像比较复杂。
但幸好病房在走廊拐角的位置,也就是摄像头下。
安卉新谢过了值班人员,亲自坐在旁边看人家调出视频。
她完整地观看完事发两小时前的监控录像,发现里面男性居多,几乎都是另病人家属,在把东西搬来搬去。
其中只出现过只有两个女人进出病房,分别是另外一名病人的母亲,还有护士。
“辛苦了。”
看了看旁边的工作人员,安卉新也不好意思再使唤人家了。
她客气道谢后离开,转身出去的时候迎面遇上了人。
安卉新低着头,想装作没看见一样,但他那么大块挡在路中间,真的很难忽略。
“你特意等在这里嘲笑我的吗?”她问。
顾凛初面色似怒,目光紧紧盯着她,“你为什么就听不明白话?”
安卉新也承认,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但她脑中依旧念着安超杰被推进手术室的那一刻,心绪难平。
“除了她,我想不到第二个人。”
“你应该再仔细想想。”顾凛初说。
安卉新没力气想,她浑身上下都累极了,回到病房在沙发上睡了几个小时,才勉强恢复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