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牧收回手,“没事吧?”
“没事。”
一直都很淡然的沈南衍看着顾嘉牧的眼神微微变了变,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听着他的语气也冷了一点,“资料我拿回去了,人我尽力帮你找。”
说完也不给顾嘉牧答话的机会,侧头问我,“还疼吗?”
我直起身子,“不疼了。”
“那走吧。”
我跟着沈南衍往外走,感觉身后顾嘉牧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我们,直到从餐厅出来,那种被人注视的压力才少了些。
沈南衍本来在前面走,我低着头在后面,他突然停下来,我脚下没刹住,直接撞在他结实的背上。
“你走路不看的吗?”沈南衍转身,眼神微愠。
我委屈地揉着被撞痛的额头,心想不安慰就算了,怎么还这么凶。
见我没有吱声,沈南衍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到路边打车。
他坐在前面,一路上都没有跟我说话,也没回头看我,我跟他说话,他也不理我。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到小区门口下车,他都没有搭理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别扭什么。
一进门,沈南衍往沙发上一座,手里的资料“砰”地一声丢到茶几上,“我饿了。”
我很怂地接道,“我去做饭。”
在厨房洗菜的时候我就在想,为什么我面对沈南衍总是这么被动呢?好像两个人之间的亲疏远近都是由沈南衍主导的。
刚开始认识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时时刻刻冷着一张脸,好像谁都欠他五百万一样。
他心情好,对我也温柔,有耐心,把我感动地恨不得给他当牛做马。
可当他心情不好,就像现在这样,也不告诉我怎么回事,一言不合就甩脸子,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相比之下,我觉得还是苏星决好相处多了。
我很快做好饭,给沈南衍盛了一碗,便上楼喊乔心盈。
乔心盈窝在被子里,只是脸色比上午走的时候好多了,地上洒满了纸屑。
“你生着病就不要剪纸人了。”
乔心盈坐起来,边穿鞋边说,“我不剪纸人也不知道能干什么。”
我一想也是,跟她这样大的孩子都在学校跟同学们玩闹,她却要一整天闷在家里,不找点事做确实无聊。
下去时沈南衍人在花园中间的藤椅上坐着,给他盛的饭一口没动。
“姐,师父怎么不吃饭?”
谁知道呢,刚才还说饿了,我着急忙慌地给他做饭,做好了又不吃,这不是逗我玩吗?这么想着,没好气地说,“别管他,我们吃。”
乔心盈端着碗,大眼睛眨巴着,“姐,你跟师父吵架了吗?要不要去叫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