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萧疏隐脸色一沉,“聒噪。在此处候着,若有人巡逻,跳下枯井等着,我们等会自会来救人。”
“是是是。”陈重不同李芳菲,他一打眼就看出了萧疏隐满身的气场,更不用说姜映梨喊其侯爷。
他连忙拉住李芳菲,捂住对方的嘴,朝着萧疏隐点头哈腰道,“侯爷您尽管去,我等定等候在此,绝不乱跑的。”
萧疏隐见他识趣,便没有多言,扯过姜映梨,顺着阴影的衔接处,悄无声息地潜走。
李芳菲被捂得差点喘不上气来,见得人离开,她忙掰开陈重的手,气恼地跺脚,“你想干什么!”
陈重翻了个白眼,冷冷道:“我还想问李姑娘想做什么?侯爷来救我等已是恩德,你去凑什么热闹。若是惹恼了贵人,咱们谁都别想走!”
“你没见人家随手暗器就将人杀了吗?真当人家是性情好的。”
李芳菲一噎,讷讷道,“我,我也没想他这般厉害,还是个侯爷……”
想起萧疏隐那张哪怕在月色下看不真切的脸,但依旧能从轮廓五官看出其的俊美,以及那清越悦耳的嗓音,她心口怦怦然直跳。
可旋即又想起他只愿意带着姜映梨走,心中又着恼了,“我在这寨子里待得时日可比姜映梨长多了,他却只信姜映梨,哼……”
陈重见她还想与姜映梨比,愈发无语,“姜大夫是什么人物?她被掳本就是为给这寨子的大当家看病,她去过的地方不比你去过的机密?”
“人家侯爷让她带路,才是应当。有时候不是待得时间久不久的问题,而是能不能派上用场的问题。”
陈重虽然与李芳菲不相识,但毕竟住在隔壁,自然是有些了解的。
只是,他是个商人,最是会审时夺度。
姜映梨此时的用处绝对比李芳菲大,她能被寨子里的这些匪徒奉为座上宾,连胡掌柜都能因她一句话而被放走,可见其她的医术能为。
而连有侯爷之威的人都能入寨来救她,则能看出她的人脉之广。
所以,陈重几乎是在瞬间就决定要好好的与姜映梨结交。
虽然她跟沈隽意有关系,但他会适当避开一二,只要不见面,自是就不会被发现。
故而,他对着不识趣的李芳菲就没有什么好脸色。
李芳菲被堵得哑口无言,她气结,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扭头瞪着陈重。
突然,她皱了皱眉头,“我怎么觉得你有些眼熟啊?”
陈重:“……”
“你看错了。我大众脸。”
陈重心口猛然一跳,转过头去,装作四处张望的模样。
李芳菲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在何处见过陈重,只能垂头苦苦思索。
萧疏隐在姜映梨的指导下,两人顺着墙根,一路避开守卫,直到了主楼外不远处。
前面处处都是来来往往的守卫,一时半会根本越过。
萧疏隐冷笑,“下面官兵攻山,他们倒是还稳得住。谢若微的声势还是小了点。”
姜映梨听到熟悉的名字,不由侧眸看了他一眼,突然,她指了指旁边巷子里的一条路,“我们走这里试试。”
萧疏隐蹙眉,倒是没反驳她,只是两人进去小巷子后,是避开了守卫,但这是条死胡同。
萧疏隐:“……”
姜映梨摸了摸鼻尖,“我前阵子的确看到有人进了这巷子……而且,这墙后当时还有香火气,隐有哀乐来着……我以为是通向别处的。”
萧疏隐看了看墙壁,“我上去后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