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答应,汤业真的会举家自焚。
汤业这是在逼宫,但他们还不得不妥协。
汤家世代忠良,为大乾立下赫赫战功,逼死汤家满门,他们必遗臭万年。
而且,军中那些将领,绝大部分都是汤业提拔的,只听汤业将令的那种。
汤业一死,必生兵变。
“这事是朕考虑不周,来人,速速撤回赐婚圣旨。”
乾皇咬牙妥协,袍袖内,拳头紧握,被臣子逼的妥协,他这个皇帝当的实在是窝囊。
“谢陛下。”
“陛下,大皇子真的没有那么不堪,陛下真的要做的如此绝吗?”
汤业磕了一头,提起叶离的事。
“哼,谋害太子,残害手足,朕没有如此恶毒的逆子,此事无需多言。”
“此乃朕之家事,镇国公难道连朕之家事也要干预?”
乾皇决绝的冷哼一声,双眸冰冷而愤怒的盯着汤业。
“臣不敢!”
汤业心中叹息一声,皇家何来家事,皆是天下事。
肯定是叶泽又说了什么谗言,陛下偏心偏到骨子里,叶泽说什么信什么,叶离的话却是一个字都不信。
已经偏心到无可救药,今天他就是以死相逼也没用,反而更惹怒陛下记恨叶离。
“老臣告退。”
汤业已经不对乾皇抱有希望,行了一礼,起身离开。
“哼,这老匹夫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越来越放肆。”皇后愤怒的骂了一声。
“现在边关局势不稳,军心不能动摇,等边关局势稳定,朕定铲除汤家,给泽儿扫清一切障碍。”
乾皇阴翳的盯着汤业的背影,他可不想叶泽和他一样,受制于汤家,如同一根刺扎在心头拔不出,憋屈的紧。
“爹,你头怎么出血了,情况如何?”
汤安国一直等在皇宫门口,见老爹出来,连忙迎上去帮老爹擦拭额头上的血迹。
“唉,只能求得陛下撤销赐婚圣旨,陛下偏听偏信,对大皇子厌恶到骨子里,我就是以死相逼也没用。”
“为今之计,只能想办法积蓄大皇子的贤名,助大皇子获得民意,以民意逼陛下撤销圣旨,让大皇子重回皇室族谱。”
汤业无奈的叹息一声。
“以大皇子的能力,迟早能获得民意支持。”
“我过来的路上遇上汤安邦,他跟我说小心司马拓,啥意思,您分析分析。”
汤安国挠挠头。
汤业一阵无奈,果然,这二愣子的聪明持续时间很短暂。
“来的路上我已经想过,这是叶泽的阴谋,他知道我一定会阻止,先一步安排人传的沸沸扬扬。”
“而我一旦求陛下撤销赐婚,最下不来台的便是司马拓,叶泽再派人一引导,人们皆以为我汤家看不上司马拓。”
“司马拓必记恨汤家,届时,武将一脉再不是铁板一块,会露出破绽。”
“甚至,叶泽会利用司马拓对付大皇子。”
“你速速去司马家,跟司马拓说清楚。”
汤业眯眼道。
“真卑鄙。”
汤安国咬着后槽牙,连忙赶去司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