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祁惟当然不服:“凭什么!”
路炀冲他竖了个倒指,看着他那张鼻青脸肿的脸:“凭你满脸的伤,我揍的”
“……”
路炀跟着司闻璟走了,还多了个小弟。只不过没想到这个小弟最后谋反害他去了偏远的地方磨性子。
桑妤坐不住,问:“路炀,路纯姐和你真的是母子关系?”
路炀一愣,原来是问这事。
桑妤看出路炀的犹豫:“你要是不方便细说你可以不说,但是我希望你能告诉我路纯姐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太太,我原名叫周炀,我爸,呸!那畜生是做建筑生意的,家里有点小钱。我出生就没妈,他告诉我我妈早死了,一直到我十二岁那年,小妈嫁进了我家”
“那畜生家暴,不过不是对小妈,是对我,她没来我家前我就一直挨揍,后面学着反抗反倒被揍得更狠了”
路炀嗤笑一声,像是在嘲讽自己这破烂不堪的童年。
“她是个好人。”
桑妤:“她替你挡了是吗?”
路炀:“是,路纯姐刚嫁到我家,我看着她年轻和我差不了几岁,到处刁难她,她没和我计较反而对我越来越好”
“后面她发现那畜生在房间里揍我,冲上来帮我推开了那畜生”
路炀说起这些事来像是完全换了个人。
“嘁,想起来也可笑,那次,是我十几年来挨过最轻的打”
“路纯姐的伤……”路炀说到这有些哽咽,“她身上的伤,是那畜生有次喝醉酒后砸碎瓶子想往我身上扎,她着急替我挡,那些东西就划在了她身上”
“那年,她二十四岁,后背血肉模糊,她怕我吓到一声不吭”
桑妤听得后背发凉,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司闻璟牵着她的手在安抚。
路炀双眼猩红:“我求她跟那畜生离婚,她反问我,如果她走了我该怎么办”
“后来,那畜生干脆连带着她一起打。十七岁,他想拿刀捅死我,我反抗推了他一把,老天有眼,那货撞到桌角死了”
路炀说到这笑了起来:“畜生死了,小妈还能拿到一笔巨额补偿,挺好的,我也改了姓。”
“那你呢?”桑妤问。
“我?太太,我这不是挺好的吗?跟着璟爷有吃有喝的”
“就是没想到纯姐现在这么凶!我都多大了还老是揪我耳朵,太太你身为她老板你可要好好说说她!有这么对自己儿子的吗?”
路炀揉了揉自己老是被揪的耳朵,想想都疼。
“你还知道自己是路纯的儿子,这几年在我身边你倒是一次都没提”司闻璟接过话。
他没想到路炀还有这一段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