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瑾瑜一脸黑线,掰开欧阳淳的手就往家门走回去。
他刚才定是昨天晚上睡糊涂了,才会回问欧阳淳的话。
欧阳淳赶紧在后面追上高瑾瑜,硬生生地要把高瑾瑜往酒楼拽,边撒泼边说:“高瑾瑜,昨天晚上赵临安那个家伙已经把我的心伤透了,要不是考虑到我娘的感受,我昨天晚上就去酒楼买醉了。”
“赵临安那个家伙,我是再也不要理他了,除非他开窍了自己过来求我。”
“现在要是连你都不理我的话,那我是不是也太可怜了,连个倾诉的对象都没有,为什么我的人生会过得这般悲惨啊!”
高瑾瑜不明白,欧阳淳到底是要闹什么,但是终究兄弟一场,还是抵不过欧阳淳软磨硬泡地拉进了酒楼。
进去以后高瑾瑜就后悔了。
两个时辰以后,高瑾瑜看着喝醉了非要来将军府的欧阳淳正扒拉着赵临安的肩膀,一副要死不活的醉态,拍着赵临安的肩膀说话。
“赵临安,你不能不履行婚约啊~”
“你不履行婚约,哪里还能有小侄子小侄女围着我叫我干爹啊~”
“就算是为了我,你也得把林姑娘追到手娶回家,好好地生娃啊~”
赵临安腰背挺得僵硬笔直,脸色黑得不能再黑了,青筋隐隐暴起的手掌握成了拳头砸在一旁的书桌上,发出闷铿一声。
赵临安冷着声音问高瑾瑜,任由喝得烂醉的欧阳淳拍着他的肩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瑾瑜无奈摊手。
另一边的深宫之中,太后在宝相宫中悠悠转醒。
这么些年来,太后都是晚睡早起,还时不时得在梦中惊醒。
这下经过昨天晚上一哭,倒是把心里压抑的情绪都抒发了出来,睡了个安稳觉。
林息给太后梳洗着,说:“昨儿太后睡得可好一些?”
太后微微叹气,说:“哪有什么好不好的,风烛残年,看命吧。就是看到了林家那个丫头,我心里到底还是宽心些。”
林息听太后这么说,也笑了笑。
然后林息又听见了太后,问:“太后,又想到了什么?还是林姑娘的事?”
“是啊,那样一个好孩子,在这洛城之中可如何立足?”
太后又想到了自己昨天晚上说出口的话,虽然有点遗憾,可后悔是真的。
“也怪我,只想着把那丫头留在身边,可却忘了我那两个孙儿的德行。”
太后叹了口气,说:“逸飞眼中只有皇位,纵使娶妻也一定会和薛氏商量着精挑细选。”
“逸兴就更别说了,我听说他那王府里头养着上百个女子,是不是?”
林息轻笑一声,没有回话。
“就算你们不说我也知道,再说了,这皇宫之中看着虽大,实际上却没有半分能留给林家丫头做庇护的地方。”
“这满城风华,真是可悲又可叹。”
林息给太后梳着发髻,说:“太后您有没有想过,虽然皇宫之中不适合林姑娘,但在皇宫之外还大有人在,兴许可为林姑娘觅得一个佳婿。”
“这样林姑娘的终生有望,相信安然郡主有知,也会高兴的。同样,也算是全了太后您的心思。”
太后听林息这么说,就问:“哦?看你的意思,你有好儿郎可以给林家丫头做夫婿?”
林息笑了说:“婢子长年在宫中,哪有什么好儿郎,只不过是注意到了眼前有一个现成的罢了。”
“谁?”
“新封镇北将军——赵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