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林妙宣回想起了一张笑得有些放荡的脸庞……那是欧阳淳?
林妙宣犹豫地说:“好像,有点印象,可我和他也非亲非故,为何要救我?”
二人略微沉默,陷入了思考之中。
林钰想到了昨天晚上,他将清洗一遍的官服照欧阳淳所说的放在了石桌上,自己来看着林妙宣,让小秀在旁边看着石桌上的官服。
结果鸡鸣刚过,小秀就进来汇报,说有个声音在院外响起,去查看了一番什么都没有,再进来,石桌上的官服就不见了。
这般的谨慎且武艺高超,定是跟在赵临安军中的人……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过了片刻,林妙宣开口,说:“既然救了我,那就先划为友人一类,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知晓谁才是昨天晚上想害我的人。”
林妙宣直直地看向了林钰,说:“林钰,你在洛城这些年,纵然没有什么根基势力,可你一定也知道一些事情了对不对?”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林钰看着林妙宣的眼神,轻叹了一口气,说:“雪娘,这些年来我虽然尽力去查,但只查到当年的事情和丞相杜顺国、贵妃薛悠然有关,于宫中也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至于再过于详细的,就不得而知了。”
“薛贵妃?”林妙宣回想了一下宫宴的场景,确实有个长相甜美的女子坐在皇帝和皇后的旁边,看上去包养得极好。
“这个薛贵妃是什么人?”
林钰回答说:“薛贵妃本名薛悠然,是前任丞相薛平的女儿,同十年前宫变的镇北王赵佑程的夫人薛安然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林钰接着说:“前任丞相薛平原为皇族远亲,凭借自己的才学高中功名之后,在原来祖上荫封的荣耀之后又担任了国朝丞相之重任,前途无可限量。”
“后来在人生最得意之时,迎娶了当今太后的远房表妹孟氏为妻,生下一女为后来的安然郡主,也就是镇北王妃薛安然。但是孟氏本就是一个孤女,又在生产之时难产,因此早早离世。”
“在孟氏离世以后,薛丞相从此一蹶不振,混混度日,将年幼的安然郡主送给了宫中太后抚养。”
“既然只有一个女儿,那薛悠然又是怎么来的?”林妙宣问。
林钰接着说:“在薛丞相借酒度日期间,听说有个怀有心思的侍女……”
林钰轻咳一声,看了林妙宣一眼,说:“咳,有个侍女使了一些……手段,等薛丞相觉察时也就是那侍女生产之日。”
“薛丞相大怒,在侍女生产过后,亲手……了结了侍女,自己从此迷上了玄黄之道,离开洛城进了深山,从此不知所踪。”
“侍女所生,即为薛悠然,太后可怜幼子无辜,就没有处死,给了当时薛府的一个老管家抚养而已。”
“这……薛丞相之遭遇,实在令人痛心。”林妙宣听完林钰的话,皱着眉头说,“所以这薛悠然自小嫉妒自己的姐姐,借陷害姐姐的理由参与了十年前的宫变?”
林妙宣看林钰点了点头,自己思考着又说:“这样看来,昨天晚上叫我去的应该就是这位薛贵妃了。”
“现在她的儿子正当年,前面又有皇后和秦王挡路,如果能把在宫中杀我的罪名按在皇后的头上,对她简直就是事半功倍。”
“不仅能除去我这个一心想要查明方面真相的人,还能扳倒皇后和秦王这个强敌。”
林钰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想到了什么,就问林妙宣:“可是,薛贵妃当年针对的是安然郡主,现在针对的是皇后,无论怎么想,都不应该有这般迫切地杀你的理由。”
林妙宣和林钰对视一眼,林妙宣眯了眯眼睛说:“除非……她是针对十年前宫变之时我爹爹林志做的事情而针对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