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顺国说:“贵妃娘娘,千真万确。”
“那个林妙宣此次进洛城,就是要查清十年前的真相,知道她爹林志身死的原因。”
“而且林妙宣进了洛城以后住在她叔父林向家是正常的,可为什么第二天就出门去往外面卖帕子,还直接去了高现的女儿高敏开的铺子里去?”
“这其中定有古怪。”杜顺国斩钉截铁地说,“并且那个林妙宣还故意在观礼时惹了小女出手去伤她,想要在陛下面上将臣置于死地,如此目标明确,如此狠毒心肠,必然是她已经知道了什么。”
薛悠然手一拍坐着的桌面,本来甜美的脸上惹上了一层薄怒,说:“可关键就是,那个丫头她到底知道了什么?”
杜顺国叹了口气,说:“这个还没有查出来。”
薛悠然就更生气了,说:“你不是一朝的丞相吗?怎么查个余杭来的孤女还什么都查不出来?”
杜顺国心里也很烦,圆滚滚的身体坐上了偏殿里的另外一把椅子上,说:“至于这一点,臣也很疑惑,之前数年都没有注意过这个孤女,今天经过若儿一说,我才派人去查了一遍,结果一天过去了,愣是没有查到这个孤女在余杭都做了些什么。”
“按理说,就算是一个寻常的平民百姓,只要仔细查,一天之内都能得到不少消息……除非……”
薛悠然问杜顺国:“除非什么?”
杜顺国说:“除非有高人在背后帮助这个孤女隐藏了。”
薛悠然没好气地对杜顺国说:“杜顺国,你是不是在丞相的位置上坐了十多年把脑子都给吃没了,这句话我还需要你说?”
“我想知道的,就是这个高人到底是谁?他们到底知道了多少当年的事情?”
薛悠然想起了林妙宣手上戴的那个玉镯,就猜测说:“会不会是当年薛安然和赵佑程给那个林妙宣留下了什么人?”
杜顺国摇了摇头,说:“不应该,当年赵佑程在什么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进了宫,最后被陛下的羽林军给射杀,从头到尾都没有机会给宫外递消息。”
“薛安然更没有可能了,薛安然当时和她那个儿子一起被我们埋伏的人在出了域北以后就给围杀了,验尸时的尸体都是无误的。”
“况且域北边境离洛城这么远,离余杭更是天南地北,在那种情况下就遥想了这么长远派人去保护一个小女童,应是不可能的。”
“这也不可能,那也不可能,那你说,到底要怎么样才能知道这个林妙宣到底知道了多少当年的事情,她又到底要干什么?”
薛悠然看杜顺国不说话,心里的闷气更加烦躁,说:“而且那个林妙宣现在才来了洛城几天,就算知道了什么,摸不到门口根本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孤女的话。”
“这下倒是好了,又是太后又是刺绣,明日全洛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个在宫宴上大放异彩的女子,世人对她就会抱有可怜和怜悯之心,就会增高对她的信任度。”
“而这一切,都要拜你这个宝贝女儿所赐!”
薛悠然怒气冲冲,原本保养得不错的脸上怒目圆睁。
杜顺国想了一想,说:“那就让这个林妙宣今天晚上根本就走不出皇宫,那明日的洛城百姓,还有谁会知道这个女子脑中的东西呢?”
“在陛下给镇北将军的接风宴上死了人?这般忤逆的事,陛下怎么可能不深究?”薛悠然看向杜顺国。
杜顺国说:“只要不深究到我们头上就行了,况且宫宴上满是文武百官与各家亲眷,在这时死了个人,纵使家眷们再议论,也根本不敢张扬开来。”
薛悠然还是有些犹豫,说:“可是在宫中行事,总是会被王奉忠给知道的啊。”
杜顺国眼神狠厉地说:“那就快准狠,让王奉忠发现的时候也晚了,只能再一次和咱们站在一条船上,帮着咱们。”
杜顺国看向薛悠然还有些犹豫的神色,接着说:“贵妃娘娘,您也要为大皇子着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