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颜蛊已经将刺客脸上的骨架破坏,想给它变个样子不难。
百里清将南星所说的解药说给了陆冉,问着:“有没有办法,让我看上去就像是中了这种毒?”
“我可以给你施针,乱了你的经脉,再以一味毒诱之,便可出现此毒症。
但三天内若是不拨正经脉解毒,那你危在旦夕。”
陆冉还是把话说的委婉了。
经脉错乱,必死无疑。
若是练武之人,兴许还能重塑经脉。
可百里清就是一个寻常人。
“施针吧。”百里清道。
陆冉:“太华,这样实在太危险了。”
她不忍下针。
“若非如此,我见不到解药。”
“让张敢在敌军军营里找解药,一则危险二则耗时,都督大人等不起。”
“北狄明面上就有四万大军,若是天罡地煞也在,此战艰难。
都督大人,不能有意外,冉冉,施针。”
陆冉闻言,知晓事关重大,只得下针了。
一个时辰后,毒症已显。
百里清只觉周身疼痛,遍身的骨头似是要断裂一般。
才片刻,她已经疼的香汗淋漓。
可真正中毒的尉迟辞,却无任何反应。
他的毅力,远非常人能比。
张敢将头装进盒子里,递给百里清。
她背在背上,一身戎装上染了血。
从营帐里出来,她一人一马,出了韩凌关。
主帅营帐里,京墨将情况一一汇报给尉迟辞。
南星惊讶的“哇”了声,“噬心毒中了,千肢百骸都疼。”
南星还怕尉迟辞不能理解,遂来到他跟前,掏出一根银针往他穴道扎了下去。
“就比这再疼个十倍吧,女娃娃看着娇滴滴的,为了你可是豁出命去了。”
尉迟辞感受到锥心刺骨的疼,眸子凛然一冷。
南星坐立不安了,“女娃娃要是死咧,你两个做不成野鸳鸯。
那陆姑娘肯定不带我找娘了,不行不行,我得去帮她。”
南星嗖一下抽走了尉迟辞身上的银针,闪出了营帐。
墨图,北狄军营城门前。
百里清仰头冲城门上挽弓的人大喊道:“劳驾,前朝大乾长公主百里清求见齐荣王。
有重礼相送,烦请给齐荣王传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