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晚刚才还沉浸在抢夺祝之凌成功的喜悦中,差点被云今突如其来的话给问懵了。
不就是一碗药?
作为道灵山掌门,他什么好东西没有?
偏偏在乎起了一碗药!
迟晚很快反应过来,云今显然是在找借口,想把他从祝之凌身边赶走。
他脑子一转,马上稳住了心神,却一点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床头上,迟晚不但没打算离开,还挪动了一下屁股,又向祝之凌身侧靠了靠。
之后,他转过目光平静的看向云今,唇角一扬,举起了一只手,隔空晃了晃,微笑回应道:“掌门不提醒,弟子差点都忘了。”
他就是药人,他的血比那全天下的药都管用。
不等云今再说什么,他用一丝极细的灵力快速的割破了手指。
细小的伤口落在敏感的指腹上,疼得他轻颤了一下。
向来怕疼的他,紧抿着唇瓣忍了忍。
随之,殷红的鲜血紧跟着冒出了头,眼看快要滴落之时,他扭头把手指送入了祝之凌口中。
他一个举动刚落下,屋子里的气温突然降低了一大截,冷得迟晚直接打了一个哆嗦。
再回头看过去,云今的脸色,已经冷得快要结上一层冰霜,乍一看上去,让人望而生畏。
“你可知廉耻二字如何写?”
云今嘴上责怪,可为了让祝之凌能够快速恢复,还是说服了自己没去阻止迟晚亲密喂血的举动。
他心脏揪得生疼,但只是缓缓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两个人,像是监视一般。
尽管迟晚背对着他,可还是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感。
听到云今的问话,他依旧不急不躁,回应了一句:
“弟子认得的字不多,只知道光明正大的去抢别人的道侣,好像更不知廉耻。”
云今的一只手已经打算去摸腰间隐藏于无形的佩剑了。。。。。。。
迟晚看都没看他一眼,想到云今如此能忍,又悠悠来了一句:
“弟子还记得云掌门之前的教诲,这血,都留给之凌喝下去。”
说完,那双眼深情的望着祝之凌,旁若无人的继续贴近。
“迟晚,你是在挑战本尊的极限吗?”
带着威严的声音落下,迟晚颈间一凉。
锋利的剑尖带着寒气横在眼前。
只差一点点就要割破他的喉颈。
迟晚震惊,他纹丝不动,只剩瞪大的双目死死的盯着那泛着寒光的剑身。
这似曾相识的一幕,就发生在不久前,虽然他知道云今不可能真的动手,可还是惊得一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