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躺在地上直哎呦,栗嬗逮住机会,接住缰绳继续有模有样的行驶。
多亏了栗嬗反应及时,这才避免了马车失去控制侧翻,人毁车亡的惨像。
或许是因为到手的钱突然飞到了王八蛋的口袋里,栗嬗很不高兴,她没有说哪怕一句话。
见此,黑风和白小弟两股战战地坐在马夫脑袋的两旁。
势有不给钱就小心你的脑袋乃至脸庞毁容的模样。
除狗之外,就连栗嬗这个人疑似关切地侧脸望来时,也颇有要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既视感。
马夫选择息事宁人。
对以前的他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都不算大事;对现在的他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因为他现在还有点小钱,要是能破财消灾那就破财消灾,没必要去硬碰硬。
他掏出钱,无奈道:“行行好,您就帮我驾驶下马车吧!可万万别告诉掌柜就是了。”
栗嬗还是不说话,可两只狗无师自通地开始龇牙咧嘴蠢蠢欲动。
距离近到马夫都能闻到小狗嘴巴里的狗臭味了。
马夫急忙把老婆本都掏了出来,“真的没有了,这里就是我的全部了……”
栗嬗粗鲁地夺过钱,小狗们也就继续靠在一起打呼噜了。
然而即便是老婆本都赔出去了,马夫也无法安静休息。
他怕栗嬗驾驶不稳,发生些什么好歹,便坚强地缩成一团赖在栗嬗附近,同时脖子依然努力着抬起来认路,好及时告诉她接下来该往那里走。
等有惊无险地让栗嬗真正学会了驾车。马夫才能安心地休息。
正当他准备合眼时,却听到了栗嬗的嘀咕,“没想到你还挺多才多艺的,会驾还会教。”
“那可不!我可是、”马夫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小心地打量栗嬗,见她没有反应,庆幸之余又有些失望道,“我靠这个赚钱养家的,不熟练点,就赚不到钱了。”
栗嬗冷漠地回了句哦,示意她听到了。
“不过,客人您这是要去哪呢?”
“你不是顶替先前那位马夫的吗?”
“啊?”马夫反应过来栗嬗或许在试探自己,他心疑自己应该也没有暴露身份啊?
“既然你是顶替的!那你为什么不知道我要去哪?莫非你其实是个杀人潜逃的逃犯?”
栗嬗眼神变得无比犀利。
“……我不过是离家出走罢了。”马夫说的很小声。
正好给了栗嬗曲解的机会,“你果然杀了人!走!跟我去见官!”
“没有!我没杀人!”
“竟然还敢狡辩!”栗嬗震声道,同时用力抓住马夫的手腕,怕他狗急跳墙的跳车逃脱。
“我真没杀人!我是不想和人成亲,才离家出走了!我自始至终”,不对啊,我好像确实借刀杀过不少人。
马夫心中有愧,原本的话说不下去,但依旧嘴硬道:“反正现在我没有杀人,以后也不会杀人。”
说些什么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话。
栗嬗迅速甩开手中的脏东西,嫌弃地看了马夫一眼,便扭过头,把他当成空气。
一路上只有马蹄颇有乐感的哒哒声,夹杂着一些刺耳的呻|吟。
栗嬗全当没听见,因为要是不快一点,就得露宿野外了。
而且,她记得自己分明没有碰到他。
谁知道他是不是姓赖的?想借机把这件事赖在自己头上,好讹自己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