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林被这双拖后腿的儿女气得两眼都快翻白,
“都给我闭嘴,不要再胡说八道了!这不是在我们家里!”
枉他自诩聪明,自从不做土匪从军后,靠着有点能耐又善于伪装,加上一张巧嘴,一直是无往不利。
没想到自已教养大的一双儿女,没有遗传自已任何优点!如果不是……
想到这里,赵秋林痛苦难耐的闭上眼睛,直到现在,他都还没吃上药!
这真是报应吗?!
还算赵赢有点脑子,知道自已之所以能无法无天,仗的是赵秋林的势,所以他不能出事。
眼看赵秋林嘴唇都变紫了,他眉头深深皱起:
“不是让你拿药吗,又呆着干嘛?再不快点他就死了!蠢货!”
赵彤这才想起来拿药的事,赶忙把手里的药喂给赵秋林。
赵秋林自从晕过去到醒来,不曾喝过一口水,正是口干舌燥的时候。赵彤直接将药丸干巴巴的塞进嘴里,差点没给他噎死!
拼着求生的本能,硬是两药丸咽了下去。
呼,终于又捡回一条命!
很快,去报信的心腹回来了。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男人,一进病房就架起赵赢往轮椅上放。
赵赢不能活动四肢,气得脸红脖子粗,“你们干什么,想死吗?!”
那两人依旧我行我素,很利索的推着人就往外走,顺便把赵彤也带了出去。
赵秋林没有说话,他认出那两人是她身边的人。知道她这是要单独和自已说话。
很快医院的走道上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最终来到病房门口。
在来人跨进门的那一刻,心腹立马退出去,并关上门。
来人是个女人,四十多岁的年纪,表情很是刻板。她是革委会的副主任,田中樱。
她似乎很不高兴,见到赵秋林直接问道:
“怎么回事,不是说要少联系吗?你还约在这种人多的地方让我来见你!”
赵秋林苦涩地一笑,
“不在这里,能去哪里?你没看到我生病了吗?上次我来县里,你就不愿意见我,这一次要不是我态度强硬,你还是不会来,对不对?!”
田中樱平复下恼火的情绪,轻笑一声答道:
“上次我是有事,这次不是来了吗?你不是个会意气用事的人,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情了,让你不顾危险也要联系我?”
赵秋林知道她没有耐心在这里多待,简明扼要的将事情说了下。
田中樱沉思半晌,半垂得眼睛里精光大盛。
“你是说,你受托于京都那边监视的人出了纰漏,来办事的人死了。
以防公安介入查到你身上,想让我帮你堵住唯一能指证你人的嘴?”
赵秋林点头,这个时候自已病不由已,行动受限,只能求助她。
女人抬起头来,本就不苟言笑的脸上隐隐泛起一丝丝阴冷。
“当然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赵秋林目光复杂的看着她,见她无动于衷,只得无奈认命。
“你说!!”
只见她抬手,轻抚鬓角的发丝,微微侧脸,显得面部柔美一些。
“我听说你们公社上有军队的人在抓敌特,我什么都不让你做,只要你告诉我他们的动向,仅此而已!”
赵秋林痴迷地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却是寒凉一片。